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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看著看著大驚,卻突然大笑起來。
燈光隨著他的笑容而跳動起來,灑在了他的臉上,此人正是那一日在小溪邊的那位年老者。
他想他已經知道了那位長公子所想要說的事情了。
沒人會隨意地去想到拆分別人的名字,故其他人並不知道,這個小孩的神秘不在於他的身份,而在於他的名字。
可這位老人正是「天邊一鉤殘月,帶三星」的提出者,拼字這種東西,也許別人想不到,但他不可能猜不到。
報導各方的人只會帶著點疑惑緩慢地說出「謝青容」三字,從諧音上看,眾人可能以為這隻是一場文字上的告白。
只可惜,這場名字上的告白與痴情,正如二人的相遇一般,是帶著致死的浪漫,醞釀已久的。
這件事情原本計劃的很好,被關在公主府中的駙馬就那麼悠哉遊資地將這個新收的小徒弟收拾乾淨,邊照顧著自己的女兒。
她已經快到要懂事的年齡了。
夜風頃刻之間湧入,輕柔的帷帳在風中妖嬈舞動。
長公子哄完女兒睡覺,正準備去找公主,卻見內寢的長桌前,公主正襟危坐,正在看著什麼。她的眸光微動。
長公子卻停下了,他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看看自己的妻子。
她變得沒有以前那麼嬌矜。
不過也對,那時她是最受寵的公主,任何事情都輪不到她操心,可現在她是年幼的太子的姐姐,尚在床榻的皇帝幾乎只剩下了半條命,哪裡還能夠保護她。
朝中蠢蠢欲動,已經有些大臣對於公主涉政有了微詞。
而她已經為了處理各種國事,很久沒有好好地睡個好覺了。
然而不得不說,公主確實有些治國才能,雖政治經驗並不是很豐富,但在用人舉賢這方面,她確實比那個老皇帝做得好。
若她是男子,早點繼承皇位的話,估計這個皇朝還能夠再撐個幾十年。
長公子走了過去,公主正在看著奏章,眉頭緊鎖,突然發現自己被抱起,再一抬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夫君,她驚呼一聲,錘打了他一下:「你幹什麼?」
長公子笑了起來,他輕輕鬆鬆地抱著公主,說:「抱你去休息。」
「我還沒有看完……」長公主的筆還在手中,因這突然一動,筆尖的墨在長公子白色的衣服上劃出了長長的一道。
他說:「你夫君比那堆紙好看多了,看看他吧。」
他這算不算用美色誤國?
公主聽說了長公子帶回來了一個小孩子,那小孩子長得倒是挺機靈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有種豁達的心境,看上去很乾淨。
他雲淡風輕地望著人的時候,其實和以前的長公子有些像。
至於為何這麼想,公主不知。
她只是覺得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就連她自己,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盛寵之下,往往充滿了無限的危機。
皇帝對於公主的寵愛,早就引得一些嫉妒,何況公主涉政,更是直接危及到多方利益的。
這一日,長公子正如往常一般照顧著女兒,隨意指導著自己無聊時新收的幾個徒弟,就聽有人來說,說是公主請他入宮。
長公子有些奇怪,公主自與他成親以來從不如此,且前來傳話的人不像是公主身邊的人,他若有所思,將女兒交給了最近新收的那位小徒弟謝青容。
年幼的謝青容很喜歡這位師父的女兒,她長得小小的,文文靜靜,一雙大眼睛盯著人時只覺得讓人想要抱住她親一口。
可是他不敢。
見長公子將女兒交給他們師兄妹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