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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闕厭惡的躲開,面色更冷:“滾。”
朝夕見到他眼裡的殺氣,想起他這個人最討厭別人碰他,喪心病狂的潔癖。
“壯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朝夕忙迎上去,擋在蕭闕的面前,一臉狗腿的模樣。
“你是誰,滾遠點,今天我還偏要碰他了。”土匪一把推開朝夕,朝夕順勢倒在了地上,開始嚎起來:“娘,我對不起你呀,大哥得的麻風痔瘡中風這些病我沒錢醫治好他呀,要是傳染給了別人罪過就大了嚶嚶嚶!”
聽到麻風,土匪伸出去的手果然伸了回來,回頭問趴在地上的朝夕:“你大哥是他?”
朝夕用手抹了抹臉,哭哭啼啼道:“是的,小的命苦哇!”
說完一把爬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湊到蕭闕的身邊,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抹了上去,頃刻間,蕭闕的手腕手背上都佈滿了紅色。
朝夕直接用的手抹的,因為要掩人耳目,她抹的有點亂。柔軟的觸感從手背上傳來,他皺的眉更濃,不待他開口,朝夕微微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配合點。”
朝夕離他很近,他眼眸低了低,瞥見朝夕有些紅潤的臉蛋。她似乎剛才確實有淚水漫出來,眼睫上也沾了點點淚珠。女孩子特有的軟軟的語調傳到他的耳朵裡,一時之間他愣了愣,沒有動作。任由朝夕抬起他的手,撩開寬大的衣袍,露出那一片詭異的紅。
“大爺請看,我大哥這個怪病……唉,好多大夫都說沒救了,我……我……”話未說完,聲音哽咽起來。
土匪一見那滿目的紅色,不由得厭惡地退了兩步,呸了一聲:“晦氣!”
本來以為發財了,沒想到是個病秧子,而且可能還會傳染。換了誰都覺得不吉利,更何況還是這群劫匪。
“大哥,這幾個人要怎麼處置,要不殺了算了,也算給世人做了件好事。”
“殺什麼殺,拿了他們的包袱,人帶回去。”看似首領的劫匪一把拍在他的腦門上。
“……可是……”
“可是個屁,聽不懂是不是。”
朝夕默默地看著被綁上的手,有點不敢相信,這群人……麻風都不怕嗎?!
總不能是因為他們見識少,不知道麻風是啥吧…_…||。
【十六】無稽親事
直到他們被關了起來,朝夕還是有點難以接受。她這個計策明明天衣無縫,怎麼可能被人識破!她堅信自己演的絕對逼真,如果出了什麼紕漏,那肯定是因為蕭闕!
蕭闕從被關進來就沒有說一句話,整個過程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竟然任由他們綁了來,朝夕有點意外。
這是個破舊的茅草屋,屋內亂七八糟,地上鋪了個破草蓆,上面堆了些雜草,還有張桌子,搖搖晃晃,破爛不堪。
外面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桌子上的煤燈閃爍著微弱的光,窗戶沒有遮擋物,風吹了進來,火光微微搖晃著,好像下一刻就要熄滅。
朝夕和蕭闕各自在屋子的一角,誰也不說話。這屋子小,說起來是各守一邊,其實也隔不了多少。
牆上微弱地映出兩個影子,晃晃悠悠,若有若無。
靜謐。
終於,還是朝夕開了口。
“燈要滅了!!!”
這話一說完,她連忙撲了過去,用手小心翼翼地護住燈光。身子也挪了過去,試圖擋住從窗戶吹進來的風。
蕭闕沒有說話,閉眼靠在牆上。
“蕭闕?”朝夕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沒人應答。
“侯爺?蕭大侯爺?”朝夕又喊了兩聲。
還是沒有回答聲。
朝夕有點慌了,一時琢磨不透他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過去。如果是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