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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個意思。」許念念打斷他的語無倫次,「我是想說,那天的事情,你喜歡我的事情,拜託別讓言笑知道。」
站在上帝視角旁觀了眾人行跡的沈言笑跟在溫餘身後,扶著牆僵硬的定在了原地。
溫餘被這句話潑了盆冷水,看著許念念的表情意識到了什麼,有些清醒過來,艱難的問:「什麼意思。」
「對不起。」許念念說,「謝謝你喜歡我,但是……對不起。」
溫餘眼裡光瞬間暗淡下來,他吐了口氣,禮貌的點點頭,沒忍住問:「是因為沈言笑嗎?」
就這麼兩句話,沈言笑再也聽不下去了,轉過身跑了。
成年人的世界日子瑣碎,被柴米油鹽填補的滿滿當當,愛情只能當做調味料,是錦上添花的一份亮色。
心眼小的失戀了,這事可能一時半會過不去,或許要借酒消愁混幾天落魄日子,從今以後少了一個好朋友、少一個心上人。
也或許這事根本不叫事,明白喜歡是每個人都有的權利,許念念無辜巧合,大大方方的說兩句祝福。
愛情這東西當真能當飯吃嗎,當真比天大嗎,甚至退一步想,沈言笑就當真非溫餘不可,這輩子只會喜歡上他一個人嗎。
不過半年她們就要步入大學,四年轉瞬,再一睜眼大家就從學生到了社會人,要操心面試實習、車子房子、忍氣吞聲的陪著客戶喝酒吃飯,想盡辦法給金主爸爸做出五彩斑斕的黑。
而後再過幾年,曾經苗條的女孩們腰圍臀圍比翼雙飛,家裡父母年長病痛不斷,大家靠在醫院外牆上喘口氣還要回復工作群訊息,一照鏡子發現髮際線又高了。
恐怕到了那時候,也就能理解所謂相親結婚搭夥過日子,然後笑話一下因為曾經為了一個男生輾轉反側寢食難安,把愛情排在首位,甚至是全部位置的自己。
或許只是放的太近了,才阻隔了太多的視線也說不定呢。
只可惜,沈言笑剛十七歲。
只可惜,沈言笑剛好十七歲。
少年人的世界裡愛比天高。
恨也綿長。
喬源體育課還沒下課就冒著生命危險溜了,所謂精神上的殘缺靠食物滿足,喬源一路狂奔給溫餘打到了週一最難搶的紅燒肉,兩份,溫餘沒什麼胃口,草草吃了幾口全夾到了喬源的碗裡,自己回班了。
寧致在大廳撞見了政教處老師,被抓去當苦力錄表格,寧致跑來拉鄭可心陪自己去,被鄭可心以要給許念念講題為由,無情拒絕。
寧致瞪她:「你有新歡忘舊愛。」
鄭可心覺得她的解釋非常到位,認同的點了個頭。
寧致禍害不成她,只好跑去禍害安冀了。
中午時間大家在教室上自習可以討論題,鄭可心給許念念講題的時候沈言笑就在一旁看,而後用筆尖戳著一個選項問了句:「這個怎麼不對。」
許念念接話回了一句,兩人相視一秒,上午的詭異低氣壓就這樣散了。
一切都回到了正軌,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一樣。
一週後又是一場大考,許念念英語成績再次過山車,鄭可心經過長時間的觀察,摸出了一套許念念獨有的詭異規律,這車每走兩段上坡路就要走一段下坡路,三次考試一迴圈,毫無道理但是非常穩定。
如今臨近期末,每次考試後各科老師都要分撥開小會,許念念這種不穩定分子在當下是重點觀察物件,這次不僅被英語老師叫去喝茶,還被丁心找過去接受了一通問話。
週一下午倒數第二節 課,班主任們都去開例會了,沈言笑佯裝去辦公室問題的樣子潛進了年級組,在丁心的桌子上留了封「報告信」。
丁心在會議室被灌了一腦袋重點難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