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5 頁)
金燕皺著眉頭,有些心慌了。
李大海看著她,“不管去哪裡,我都會跟著爺的,你呢?金燕?”
“我——我什麼?”金燕的臉紅了,不自在地垂下頭,“我當然一輩子守著夫人,還用你廢話。”
裝腔作勢地兇完,金燕轉身跑開了。
————
江福目瞪口呆地望著春竹冷汗直流,“你,你給我說清楚。”
春竹跪在地上,哭道:“三夫人跟著一個男人跑了,我怎麼追也追不上,總管,救救春竹,救救春竹。”
“阿德呢,阿德不是一直都跟著你們的嗎?”
“這幾天府上缺人手,阿德一早被叫到老爺房裡了。”
“這下可真完了。”
————
將春竹打了個半死,又吼著一幫人去追人後,江槐天獨自窩在房裡喝著酒。
“老子還沒死呢,想整垮我,想背叛我,沒那麼容易。瞧著吧,我要讓你們看看,我江槐天是打不垮的,賤人,賤人。”一邊吼著,一邊砸著屋裡的東西,門外的丫頭、護院遠遠地站著,誰也不敢進去勸說。
江夫人遠遠地走來,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人像野獸般狂嘯著,便轉頭對著一幫下人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裡有我呢。”
推開了門,屋裡比預料中的還要悽慘。江槐天懷抱著酒罈,在踢倒了最後一張椅子後,挨著牆角,滑坐在地上,一張保養得當的臉上,此刻已淚痕交錯,再也掩飾不住老態。
“為什麼,秋華,為什麼?我對你還不好嗎?你要安寧我就給你安寧……你要善待你父母,我就讓他們衣食無缺……我何曾對一個女人那麼好過……你還想怎樣?你……說呀……”
江夫人閉著眼睛顫抖著吸了口氣苦笑著,他可真懂得傷一個女人的心,習慣了,不是嗎?娶她只是一個跳板,只是為更輝煌的前程,當她為他生了聰明的雄兒後,他也對她好過,但當雄兒出了意外後,他連帶地對她也失望了,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定邦,只因為他們已沒有用處了,已不能幫他為江家再光宗耀祖了。
心已冷了,對他,已不再有奢望了。可為什麼在見到他的頹喪後仍會心痛?
“槐天,別再喝了。”她伸手去扶他,想拿開他懷裡的酒罈,“這樣是於事無補的。”
江槐天一把推開她,吼道:“滾開,別煩我,滾開——”
“秋華不會回來的。”她心也沉下了,不想再扮演賢妻的角色。
江槐天眯著眼抬頭,對著她冷冷地開口:“她會回來,我會讓她回來。她帶著老頭跟老太婆能逃到哪去?”
“還有一個男人呢!”江夫人似笑非笑。
“我會讓他死,我會讓他不得好死。”他開始猛喘著氣,老狗般地粗喘著,“賤人,賤人……”
“那個男人就是被你殺了一次,卻大難不死的人。”
他瞪大了眼看她,不願相信剛聽到的。
“你認為自己做得很漂亮嗎?秋華早就知道人是你殺的。你應該慶幸秋華的爹孃和那男人仍活著,否則她早就殺了你,再自盡了。”
“騙人,你騙人,我親跟看見他墜落山崖的。”他喃喃道,回憶著他製造的那一幕,“那兒很高、很陡,他不可能會活命,不可能會回來的……”
“但他回來了,只跛了條腿,在寺廟裡找到了正燒香拜佛的秋華,難道說這還不是天意嗎?”
“你為什麼知道?”他猛站起身,向她逼近。
“我早就知道了,知道他們在寺廟裡見面,共同商量著逃跑的計劃。”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將江夫人打在地上,血絲從她嘴角流出,“賤人,你竟然敢瞞我,你竟敢?我留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