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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正月初一過年那天,陸越惜一早上都在盯著手機看,頭也不帶抬一下的。
賀瀅留意到對方的心不在焉,便勸道:
「你要不先回甌城吧。」
「嗯?」
「我沒事的,這兒還有護工呢。你爸昨天不是還打電話催你回去嗎?」
陸越惜看著病床上還戴著氧氣罩的女人,有些猶豫:
「那你……」
「真的沒事的,我很謝謝你這陣子這麼照顧我。」賀瀅嘆了口氣,「但你也不要過年了家都不回,我會覺得很愧疚。」
陸越惜沉吟片刻,覺得也是。反正這兒有醫生有護工,她待著其實也做不了什麼。
如果只回家待兩天,並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但是這一段時間的機票都不好訂,陸越惜無奈之下,只能打電話讓甌城那邊的人開車過來接自己。
這一來一去,第二天中午才到,陸衡派來的司機直接把陸越惜接去了陸家,雖然已經過了初一,但初二的團圓飯還是趕得上的。
陸越惜卻無心留下,她一進到甌城的地界後,總覺得心裡惶惶不安。
故而到了陸家,陸越惜只簡單地和陸衡他們打了招呼,甚至陸憫當時和男友在外面遊樂沒回來,她都等不及見一面,又回她的那棟別墅裡去了。
路上她給鄒非鳥打了電話,照樣是拒接。
她也沒生氣,發了條語音過去,說:
「非鳥,我現在在家呢,你過來好不好?我想你了。」
等到小區的時候,陸越惜才等來對方的回覆:
【嗯。】
雖然態度冷淡,但總有哄回來的時候不是?
陸越惜這麼想著,進了屋以後就把暖氣開啟,還打電話叫了外賣。
鄒非鳥到的比外賣還遲。
她這次卻沒有直接掏鑰匙開門,而是按的門鈴。
陸越惜剛把點來的菜裝進盆裡,就聽見門鈴響了。
她挑了下眉,過去開門,剛想問她鑰匙呢,話到嘴邊,突然又咽回去。
女孩比自己印象裡的清瘦很多,天冷,她也沒再把自己裹得跟個企鵝似的,裡面一件單衣,外頭就是一件長款羽絨服,圍巾都沒戴。
她扎著高馬尾,髮絲微微凌亂,眼下一圈淡淡的青黑,整個人看起來冷漠又陰鷙,直叫陸越惜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怎麼了這是?」靜默片刻後,陸越惜笑了笑,「穿這麼少,不冷?」
鄒非鳥卻淡聲道:「我有事問你。」
「什麼事?」陸越惜心生不妙,嘴上還開著玩笑,「幹嘛這麼嚴肅,都嚇到我了,好事還是壞事?」
鄒非鳥抿了下唇,逕自繞過她走進屋內,直直朝樓上走去。
陸越惜笑容微僵,嘆口氣後,跟了上去。
鄒非鳥腳步很快,根本沒有等她的意思,上了樓梯以後就開了主臥的門。
「幹嘛?要拿什麼嗎?」陸越惜也不笑了,有點嚴肅地站在門口看她,「你到底怎麼了?」
鄒非鳥不答,來到床對面的櫃子前停下,伸手拉開插著鑰匙的那格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本相簿。
陸越惜愣住了,看著眼前的女孩拿著相簿集沉著臉回頭看她,兩人對視良久,鄒非鳥終於沒了方才的淡漠,烏黑的眼睛陰沉狠厲,嘴唇幾乎都在抖。
好半天,她才咬著牙,面無表情問道:
「我的樣子,很像她是不是?」
陸越惜看了眼相簿,沒說話。
鄒非鳥語氣很是冷靜,簡直像是拿把刀在剖析:
「你把我當她?」
「……」
沉默良久,陸越惜突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