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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鑠的步子慢了一些,隔著面具,悶聲回道:「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林書意點頭,半晌又接了一句:「大抵男人都喜歡那樣的。」
「是嗎?」
和東郡主面露不解。
走在前面的顧景鑠突然咳了兩聲,停了下來。
不知何時,他已將假面除去,露出本來的面容。
只見他薄唇微抿,面色平淡,但雙眸中卻似是藏了一簇闇火。
林書意呆愣片刻,謹慎道:「世子怎麼了?」
「本世子不喜歡。」
沒頭沒腦的一句把林書意弄懵了。
倒是和東郡主反應過來,在她耳邊小聲提醒:「我哥意思是不喜歡白蓮花那樣的。」
林書意:「哦,好的。」
顧景鑠挑眉。
哦?
她就這反應?
一時間,他想到了當初她初嫁給他時,小心翼翼,步步謹慎的模樣。
都是因為怕他,被逼的?
想到這兒,他的胸口彷彿壓了千斤的重石,讓他覺得難以喘息。
他一言不發的轉過身,繼續前行。
林書意被他這般喜怒無常的脾氣弄得忐忑不已,難不成自己自爆身份這件事他生氣了?
她與和東郡主四目相對,和東郡主攤了攤手,小聲和她嘀咕了一句自求多福。
顧景鑠這頓氣生的挺大,連臥房都不願意回,直接歇在了書房。
林書意內心不安,晚膳後讓如春拿了府中上好的祛疤藥進了書房。
進去時,顧景鑠正拿著一卷書在手上。
只有身側的六安知道,世子爺什麼也沒看進去,那書都一晚上沒翻動過了。
「世子。」
林書意喚了一聲。
坐著的人卻是動也沒動,彷彿沒有聽到一般。
咬了咬唇,林書意又喚了一聲:「夫君,妾身來幫您換藥。」
聽她換了稱呼,顧景鑠這才抬頭看向她。
他的目光平淡,絲毫沒有要發怒的樣子,淡淡回了句:「不必。」
林書意想,他這般不鹹不淡的態度,鐵定還是在生氣,只是不知他究竟在氣什麼。
就連彈幕中很多人也莫名其妙,有一部分人說是因為自己不在乎他,在生氣。
林書意不確定,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他的身邊,柔聲道:「這是祛疤的良藥,還是讓妾身幫你塗一下,免得日後留下印痕。」
顧景鑠彷彿又看到了新婚之夜因為懼怕自己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林書意。
她不是真心的,她只是在討好他。他想。
他忍不住擲了手中的書,鉗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拉近自己。
林書意預料未及跌坐在他身上,只聽他啞聲問:「你很怕我?」
林書意呆愣片刻,猶豫著點了點頭。
她還是怕他的。
顧景鑠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直到林書意吃痛的皺起眉目。
他終是嘆息一聲,閉目鬆開了他。
「你不是上藥麼?上吧。」
林書意有些無措,不明白他突然這麼問她,是個什麼意思。
直到身旁的六安提醒上藥,她咬了咬唇,輕輕拉扯顧景鑠的衣襟。
她不是第一次給他上藥。
起初他剛受罰時,除了大夫,便是她給他上藥。
那會兒他的後背真真是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她稍稍用點力氣,都能聽到他咬牙繃緊肌肉的聲音。
如今後背的傷幾乎好了大半,已有些粉嫩的新肉長了出來。
林書意未施粉黛,長發垂於身後,湊近時,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