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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陛下對他另有安排。」
葉紫玉頓時緊張:「什麼安排?」
葉荀沒想到女兒這般聰明人,原本一句話就能點透,此刻竟追問不休,怒極反笑:「玉兒,剛才陛下態度如何你都全都看到,她雖金口玉言許你賞賜,讓你自己來說,但你更該順著陛下心意才好,不要逾越!」
葉紫玉剎那心涼,一下想到某種可能,解青時才貌俱全,又曾得女帝單獨召見:「莫非陛下看上他了,要納他做夫侍?」
「哎呀!」葉荀將九環金槍在地上狠狠一杵,又驚又怕扭頭看了門縫一眼,立刻將葉紫玉拉到書樓轉角:「雪侍郎身死不久,陛下尚且沉浸在悲痛之中,怎會有那般心思?」
「爹爹,那到底是為什麼嘛!」葉荀和蝶夫人就是女帝跟前的哼哈二將,父親定然揣摩到陛下心思,葉紫玉不禁抱著他胳膊撒嬌起來,卻被葉荀趕蒼蠅似的往外趕:「你早些回去,想想清楚到底該怎麼回話,陛下應該還會二次召見!」
父親嘴緊至斯,那就是女帝對解青時的安排還未完全確定,因此這才問不出來。
事已至此,葉紫玉只得道:「那父親將阿笙還我,我身邊就他一個最得力,我聽葉管家說他昨夜率兵救火,從淨明庵中救出了不少女眷,應該也能得賞吧?」
提到林笙歌,葉荀頓時凜眉,眼中閃過一抹痛色,不過他很快語氣平淡:「你倒是很能為部下遮掩,明明是他不尊上令,提前行動闖庵,否則怎會讓犬戎大船走脫?」
葉紫玉撅起嘴:「那也算功過相抵,我們又沒有折損人手,這次行動已算非常成功,陛下都心情大好。」
葉荀搖頭:「林笙歌我還有別的指派,你但凡有事,儘管吩咐葉管家!」說完再不理她,一氣趕她。
葉紫玉無奈,賞沒討到,林笙歌也沒要回來,心情不佳。
好在今日學院中葉管家已經代為請假,因此她一路從學院策馬出來,便準備先去西街醫館看看解青時,再回會館補眠。
及至到了醫館,醫館的夥計卻說解青時已經被自家小廝接回了紅冷會館。
葉紫玉隨口問了兩句他傷勢情況,那夥計倒是十分清楚:「解少爺後背磨損,還有腿上不少淤青,想來是昨夜在山上被地龍那一震波及了。不過都是些皮外傷,用些藥膏,趴著靜臥幾日便好。」
葉紫玉微微猶疑:「只是些皮外傷?你們只給他治了外傷嗎?」
夥計:「那不然呢?我們坐堂大夫診了脈,解少爺身體還好呀。」
葉紫玉打了個哈哈立刻出了醫館,又繞著西街找了一處僻靜藥局,一進門,夥計便上前問她要抓什麼藥。
她不知如何開口,嗯嗯啊啊四下觀望,一個藥櫃一個藥櫃成品膏藥子看去,惜乎自己不懂醫術,也沒看出個子醜寅卯。
最後被那夥計目光掃射的後背都發燒,這才問:「你們藥局可有女大夫?」
那年輕男子搖頭:「我們坐堂大夫是女郎,但她今日出門進貨,店裡只有我照看。」
葉紫玉嗯了一聲,即刻又出門,繞著街市兩頭繼續找,終於在尋到第四家藥鋪時,正好碰到一位年長女大夫坐診,她等人散了才上前,先從荷包裡摸出錠銀子偷偷塞去:「姐姐可是炎族女郎?」
那女大夫奇道:「姑娘,你是來看診,還是來查戶籍?」
葉紫玉湊近,一臉神秘又問:「姐姐的夫郎是胤男還是炎男,或者可有去過翠雲樓的孌香榭?」
女大夫滿面問號,只是既收了人銀子,也不好當場翻臉:「姑娘,你有話能直說嗎?」雙手一叉:「我可是正經人!」
葉紫玉臉憋得通紅,面對這位「正經」大夫,好半天才開口:「我是炎女,在孌香榭有個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