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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醺醺地打了個嗝, 一把推開身邊的女子, 晃晃悠悠撞了過來。
「呦,這是哪兒來的小美人兒, 面生呀,過來給哥哥看看,哥哥疼你,啊?哈哈哈哈哈。」
男人笑得猥瑣, 四五十的大叔了還自稱哥哥,把白橋噁心得夠嗆。
可這就是古代, 哪怕面前的男人已經娶妻生子, 甚至可能還有幾房小妾,也依舊可以光明正大地撒錢來另覓新歡。
她厭惡地挪開目光, 目光搜尋著那個被他盯上的可憐姑娘。
然而偏僻的角落裡,再無其他人了。
直至對方離她只餘五步遠,白橋陡然意識到。
被盯上的好像就是她自己。
白橋有點兒懵。
自從穿過來後, 人們對她的看法或許是始於顏值, 但大部分都終於才華。
她幾乎忘了,原主真真是生得好顏色。
女孩兒懵懂的表情在男人眼裡儘是欲拒還迎,汗臭味伴隨著酒腥氣撲面而來。
白橋面色有些發白,面前男人的臉似乎同記憶裡的某人重合。
沒人生而恐婚。
她不知為何有些發抖, 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噹啷。
撞倒了門邊的鐵皮水桶。
祁長廷還在門外做心理準備。
屋裡的脂粉味道實在超出了他的認知,他感覺自己站在外面都有些頭暈。
只能將腰間的薄荷香囊取下來, 按在鼻端狠狠吸了兩口。
重物倒地的巨響讓他一個激靈轉過頭去。
入目,便是滿身臭氣的男人,眯著本就不大的眼睛,盪笑著朝他的小先生撲過來。
呼吸一瞬間停住了。
身體彷彿有了自主意識。
再回神,面前便是那人突出的眼球和漲得紫紅的臉。
五指成爪,死死扼住臃腫的脖頸,將男人牢牢按在牆上。
男人的腿在下面亂蹬,雙手無助地扒拉著那隻要命的手,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祁長廷又用了幾分力。
少年眸子裡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陰戾,殺意滾滾而出,好似荒野裡尋仇的瘋狼。
白橋在祁長廷身後,她看不到祁長廷的神色,卻正對上男人眸中驚恐的瀕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從昏暗的記憶裡脫身,終於想起自己為何在這兒。
渣男死不足惜,可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了旁人注意,萬一鬧大,他們可就暴露了!
她心跳狂飆,趕忙上前,也顧不得公共場合的男女之防,直接抱住祁長廷的胳膊往下拽。
可少年的胳膊結實有力,薄薄一層肌肉卻堪比鐵鑄,根本無從下手。
白橋急得冒汗,突然靈機一動。
她顫抖著探出手去,狗膽包天地在少年腰側輕輕抓了一把。
「!」祁長廷瞪大了眼睛。
女孩兒軟熱的指尖隔著衣料劃過他腰間的軟肉。
從未嘗過的麻癢在某個點炸開,少年控制不住的身子一軟,手裡的人便如同死狗一般,在他腳邊堆成了一坨。
白橋也顧不得同祁長廷請罪,她揪住了那團暈死過去的肥肉的後衣領,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把人往後院的角落裡拖。
殊不知她消失在門角,方才被那男人推開的女子便尋了過來。
女人大約也是喝高了,她揉了揉眼睛:「?」
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變成了俊俏挺拔的小郎君?!
小郎君的手虛虛捂在腰側,聽到動靜回頭沖她望來,眸子裡盛滿了未來得及褪去的驚愕和懵懂,說不出的純情可愛。
夭壽啊。
女人輕笑,身姿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