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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兒像是被抽乾了精神一樣，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也是在這時，電視上忽然出現了插播的新聞。

「……市一中一名女生坐在頂樓天台疑似要尋短見，消防車已經趕到，學校老師正在勸解……」

一中？

這時，新聞畫面拉近，能清楚的看到那個坐在天台上的女生面孔。

她的神態一片平和安靜，就像是在看風景一般……可她的眼神卻空蕩蕩的讓人心驚。

葉寧兒像是已經切斷了和外界的聯絡，一動不動躺在那裡，葉菁卻是猛地站起來：「鬱瑤，是鬱瑤！」

這個名字像是一個按鈕一般，忽然間就把葉寧兒從另一個世界拉了回來。

她騰得坐起來直勾勾看向電視，等看到電視裡的畫面，她面頰的肌肉抖動幾下，下一瞬，瘋了一樣聲嘶力竭叫起來。

「跳，跳，快跳，快跳啊……跳啊！」

這才對！這才對。

她現在不人不鬼，憑什麼鬱瑤就能有好下場，跳下去，跳下去摔成一灘死肉，快跳啊！

葉寧兒甚至不顧手背上的輸液針頭，大喊大叫想要坐起來，隨著她的動作，下身的血跡沾到了病床上，旁邊另外兩個病人已經被她驚呆在那裡……

早上就聽說這個女孩子被那什麼了，受了刺激，現在看來，果然是的，像是已經瘋了。

真的太慘了……

另一處，鬱瑤靜靜坐在天台邊緣。

蘋果一直在哭，哭的她心煩，同時也是滿心不解：難到她真的錯了嗎？

她低頭看了眼下邊，因為距離遠，聽不清楚那些人在喊什麼，只是隱約能看到一張張焦急的面孔。

消防官兵正在充氣墊床……身後，謝時跪伏在那裡聲音嘶啞哀求著。

「瑤瑤，你不要這樣，求你，不要這樣……」

鬱瑤沒有理會他的聲音，心裡忽然覺得有些慚愧。

她不該猶豫的，剛剛直接跳下去也就不會驚動這麼多人了……

蘋果已經哭得打嗝兒了：宿主，不要。

鬱瑤有些不解：以前我們也商量過死亡脫離……為什麼你這次反應這麼大？

蘋果抽噎著：宿主，那時候你想的是脫離任務，現在呢……你只是想要脫離任務嗎？

鬱瑤愣了一瞬，猶豫了片刻：是的吧……

蘋果哭叫著：你騙人……

它不是怕她死，她不會真正的死，它是害怕她想尋死這種精神狀態……這種事情，如果有一次，恐怕就很難再回頭了。

鬱瑤沉默下去。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覺得特別疲憊，還有那種深入骨髓的孤寂和煩躁，這些全都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只是想要逃離而已……

輕笑了聲，鬱瑤安慰蘋果：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回到系統空間還是能見的啊，就這樣吧。

說完，她嘆了口氣，隨即毫無預兆直接躍下……

身後和四周響起數道破碎的痛呼聲。

「瑤瑤……」

「不要啊……」

鬱瑤剛感覺到愜意的風，可下一瞬，手上一緊……下墜的勢頭驀然停下。

她怔怔抬頭，就看到另一個人，一手拉著她，另一隻手攀在天台上，面頰緊繃成一片。

竟然是邢煜！

鬱瑤頓時有些怔忪。

該掙脫開來嗎？

腦中剛冒出這個想法，她就聽到邢煜的聲音。

「你陪我一起活……或是我陪你一起死，你選。」

邢煜眼神溫柔至極：「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鬆手，陪你一起跳下去……」

鬱瑤頓時驚呆在那裡，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