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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岸燈火葳蕤,趙玄仔細聞著,便能嗅到一絲極淺的香,似橘果香,又似松花香,他終是按耐不住,將肚子裡早翻來覆去千百遍的話掏出來問她:「你你與魏國公是怎麼回事?」
第38章 你睡你的便是,我幫你趕……
只要想起穆從羲的話,自己的姑娘曾經心心念念要嫁給旁人,甚至有可能是被退婚後自暴自棄,才來道觀招惹上自己。
那日紫陽觀外,寶兒馬車深陷泥濘,那名男子,便是魏國公那小兒?
可是半點看不出來像井鉞將軍。
她曾經像喜歡自己這般,滿心歡喜的愛慕著他?
趙玄不願想下去,胸腔似有一團烈火燃燒起來,將他理智烤熾的滋滋作響。
他恨不得立刻派人把那小兒抓過來,叫寶兒好生看清楚,此人有哪點兒好?
「你舅父說,你從小就盼著跟那小子成婚,是麼?」趙玄又平靜的催促了一聲,玉照卻知這是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她長睫翩翩眨了眨,她才不想再同魏國公扯上關係,可也不能反駁舅舅的話,不然豈不是拆了舅舅的臺子?
她輕輕扯過床上的被褥,趙玄自然知道她要做什麼,壓著那床被褥,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等她回答,彷彿只要她不回答,今晚一夜兩人就要這個姿勢耗下去。
玉照嗓音裡沒了方才的惶恐與薄怒,軟和的含著哭腔,將頭低了下去:「你這人好討厭啊,總是這麼欺負人」
趙玄聽她哭腔,總是生了幾分心軟,手上一鬆,手下壓著的被子就被玉照扯了過去。
玉照連忙將被子蒙過腦袋,躲在被子裡就有了安全感。
「我困了,要睡覺了。」
趙玄俯身往床上,心生惱意,伸手去掀她頭上的被子。
玉照死死揪住被褥邊緣,被熱出一頭汗也不讓他得逞。
趙玄真氣笑了,從來沒這麼氣過:「這般熱的天,你蒙床被子做什麼?」
被褥裡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別與我說話,我真要睡覺了,我已經很久沒睡了」
玉照悶得難受,感覺手上沒了力氣,被褥縫隙透出一條光亮,忽的光亮又被隱住。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咄咄逼人的溫度———
她忽的覺得唇上一熱,被攬入一堵溫熱堅硬的牆之中。
趙玄氣息滾燙,壓抑下喘息,將玉照禁錮在床榻之間,許久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落在她脖頸上,後背肩頭。
玉照被癢的忍不住咯咯笑了,而後惱羞成怒。
「我要睡覺了,你該出去了。」
趙玄好整以暇,淡淡嗯了聲,半點沒有要走的自覺,只是鬆開了她的身子,「你睡你的便是,我幫你趕蚊子。」
玉照並不怕他,這男人便是這般,若是她不同意,他真的只會幫她趕蚊子。
這人說話也不聽,她實在太累了,索性不再理會他,翻了身將自己裹進乾淨的薄被裡,氣息微弱,閉著眼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一天一夜,她真是太累了。
她卻不知,趙玄在燭光昏暗中看了她半宿仍捨不得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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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靜悄悄,沒半點動靜。
下邊兒卻是鬧翻了天,不過眾人知曉這地兒隔音不好,陛下耳朵又尖,只敢悄悄的說話。
幾個禁衛,明光鎧衛搬了張桌子去外面露天處一拜,湊了一桌,陛下親至,李近麟自然也跟了過來。
別看平日裡他給皇帝端茶遞水,儼然一副呆傻憨厚小廝模樣,李近麟的身份在這群京師將軍裡只高不低。
他領的是正三品的職,本就是天子跟前紅人,更別提他手下還有一批陛下暗衛,便是那些個朝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