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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一直對你抱有一種望向勇者般的期待。我期望著你這樣不低頭、不妥協的人,能在這個不合汙者不允入的圈子裡,越走越遠,越爬越高。我想看到你單憑著自己的努力與實力功成名就,登上頂峰。
「我渴望能出現一個反例,證明努力不會被辜負,實力終會被看到。那樣的話,似乎我所身處的這個圈子,也就沒有那麼臭不可聞了。」
謝亦怔詫異:「你自己難道不就是這樣的例子嗎?」
「我不是。我的出身給了我很多便利,我能順心而行,是因為他們願意給我父親兄長面子,我能功成名就,是因為我從入圈起就有大堆資源可供挑揀。謝亦怔,我沒有你想得那麼淵清玉絜,我也是這些齷齪規則的既得利益者之一。」
莫閒的聲音低了下去:「抱歉,擅自給你貼上了這樣的標籤,還任性地試圖推著你往我希望的方向前行。」
「不必道歉。」
謝亦怔從窗外收回視線,看向手機上被備註為「傻子」的通話物件。哪怕薄暮冥冥,不見玄暉,大大的兩個純白字型,在暗色的背景上依舊明亮得足以照亮自己晦暗的眼眸。
「我覺得,能被你這樣期待著,也不是什麼壞事。因為,我也正巧想試試你所說的那種可能——莫閒,汝道不孤。」
這次換莫閒那頭許久沒有吭聲了。
就在謝亦怔想著要不要趕緊說點什麼,來打破這奇怪的氣氛時,就聽到莫閒那頭傳來一聲蘇得人心顫的低笑。
「謝亦怔,你不能這樣縱容我,你叫我這個導師以後還怎麼對你硬下心腸嚴加約束?」
哈,說得就跟你對著我硬過似的!
「你想怎麼對我硬下心腸,嚴加約束?」
謝亦怔話一出口,就恨不能立刻咽回嗓子眼裡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說話的腔調似乎被莫閒帶得也黏糊喑啞起來。
就像是遞給客人的水杯裡,忽然漫起了隱約的酒香,杯中的水變成了同樣無色的酒,便莫名多出了些許不懷好意的邀約意味。旁人看起來或許僅是不值一提的遞水場景,但身處場景中的兩人卻能清晰感受到那縈繞在彼此之間,似醇又薄的曖昧滋味。
「謝亦怔,你」莫閒顯然也聞到了酒香,所以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接過這酒,喉嚨倒是被勾著莫名乾澀起來。
「我什麼我!」謝亦怔的聲音忽然拔高了幾分,活像是個吵輸了架就準備開始強詞奪理的臭小孩,帶著氣呼呼的羞惱和軟乎乎的強硬。
「不就順著你的話頭說了幾句而已,別想太多!我要琢磨劇本去了,你這個當導師的有什麼建議沒有。沒有的話我就掛電話了啊!」
然而壓根沒等莫閒說出半個字,謝亦怔就一把掛了電話。
另一頭,被陡然掛了電話的某人,一把捂住了自己謎之翹起的嘴角:「不妙啊,有點想把貓抱回家養計霖會殺了我吧?」
謝亦怔說是要琢磨劇本,結果掛了電話後整個腦袋都是亂鬨鬨的,別說寫點什麼了,就是看舊劇本的場景,都能從裡頭看到密密麻麻的「莫閒」兩個字。
手機又震動了起來。謝亦怔扭頭一看,是莫閒發過來的資訊。
「有完沒完」
謝亦怔嘴上抱怨著,手卻很誠實地飛快點開了資訊。莫閒這次發來的內容就實在了許多——
「關於劇本,如果你暫時沒有別的主意,我覺得你可以參考你做海選影片時的那個思路。舞臺有現成的場地,明導師也是現成的主持。你和隊員若走搞笑模仿的路子,只要找準了模仿點,觀眾對你們演技的要求也不會很高。當然,如果你有別的想法,我也支援,只管放手去做,場地之類的問題你可以找經紀人幫你解決。」
「什麼找經紀人解決,說到底不還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