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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性格總是可以改一點的吧?」單志業試著建議。
「我想想吧。」關鐘不置可否,轉而看向何童:「你對角色怎麼看?」
何童一臉躍躍欲試:「我覺得目前這個角色我演著沒問題。就是人物設定有點平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可以試試更難的。」
「哦。」關鍾依舊是不置可否,跳過謝亦怔不問,就徑直起身:「我先去宿舍琢磨劇本了,明早9點我們再在這裡碰頭。」
「誒,不用我們幫忙嗎?」謝亦怔不捨地看著關肥羊。
「不用。」關鍾迅速離開,頭也不回。
「那我們幾個做什麼?」奇凡:「其餘組已經開始拍攝了,我們這組卻連劇本都還沒敲定。剩下的大半天時間,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乾等著劇本出來。」
謝亦怔確認什麼似的,看了看莫閒之前離開的方向,這才做賊般壓低了嗓子道:「那我給你們講講你們各自角色的扮演技巧吧,讓我教情緒表達什麼的可能不行,但教你們怎麼扮演一個殘疾人還是沒問題的。」
三位隊員心中頓時浮起同一個疑惑:一般演員難道不都是情緒表達好掌握,但扮演殘疾人需要另下功夫嗎?為什麼你是反著來的!還是說你家鄰居傷殘率這麼高的嗎?
事實證明,謝亦怔在教人扮殘疾上,那是相當專業,之前的瘸腿就不說了,沒想到不管是盲眼的,失聲的,還是斷臂的,他都能信手拈來,扮啥像啥。殘疾人的各種生活細節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令人信服。
練習到大半夜解散時,幾位隊員對謝亦怔這位隊長已是心服口服。面對這種一演殘疾人就格外得心應手的大佬,多敬著點總是沒錯的,畢竟他一副過往經歷很豐富的樣子細思極恐。
第二日,謝亦怔依舊是踩著點來,單志業、奇凡、何童早已經到齊,開始了練習。
「兒子們,早上好呀欸,何童,你手怎麼了?」
何童將帶著傷的手往後縮了縮,不好意思道:「昨晚為了體驗盲人的感覺,試著矇眼洗漱,結果手蹭到了刮鬍刀。「
單志業接話道:「昨晚我也試了試單手洗漱,真的很辛苦,洗臉帕都不好擰乾。因為一手被縛沒能及時撐住身體,我還摔了一跤,萬幸只是摔到了床上,不然就破相了。」
奇凡頂著兩個熊貓眼,捂嘴打了個哈欠:「我演啞巴,倒是沒你們那麼麻煩,就熬夜補了下手語而已。」
謝亦怔看著隊員們摩拳擦掌等著新的劇本的模樣,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了回去。
單志業看了看時間:「關鍾怎麼還沒來啊?」
何童猜測:「可能是昨天熬夜改劇本了吧。」
大概等了一個小時,關鍾才姍姍來遲。
關鍾一到就對著幾人深深鞠了個躬:「我先給大家道個歉,劇本我雖然改出來了,但我猶豫了很久,還是作廢了。
「我之所以選擇原創劇本這個小組,就是為了能將我所想表達的完整呈現出來。我不想演妥協後的劇本,我想要把故事原原本本地展現給大家看,我想要讓劇本總每個角色都血肉豐滿地活一次。」
「哦?原原本本?」謝亦怔做出一個略顯浮誇的驚訝表情:「所以我得一邊演你媽,一邊演原本分配到的角色?」
似乎沒料到謝亦怔會這麼說,關鐘的表情都僵了一瞬。
【關鍾厭惡值+40。】
關鍾囁嚅了一下,才小聲道:「那倒是不至於,劇本我至多把謝隊你原本的戲份改掉。抱歉,我知道這很任性。但這可能是我演藝生涯唯一一次完整表達的機會,我實在不想錯過。」
「你一個字不改都行,我可以一人分飾兩角。」謝亦怔勾著嘴角,涼涼地看著他。
【關鍾厭惡值+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