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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長暮也不走遠,只是拉開房間的陽臺門,然後關上。
不知道是不是房間裡少了個喘氣的,簡叢覺得空氣更靜了。
柳斯鑒背著身子收拾自己各種裝置的充電插頭:「他打人下手挺狠的,感覺是真生氣了。」
簡叢看著擺在過道中央的行李箱,乾笑兩聲:「他手下一直沒個輕重。」
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跟柳斯鑒見面,因為真的真的,太尷尬了……
但柳斯鑒似乎沒有這樣的感覺,一樣一樣把雜七雜八的東西盡數塞回行李箱,面朝他蹲在地上說:「給你道歉。」
簡叢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啊?」
柳斯鑒膝蓋著地,拉好行李箱拉鏈,坦然又真誠地望著他:「我說為拍照片的事給你道歉。」
簡叢哽了一下:「……哦。」
這事但凡換個不認識,或者不熟的人幹,他都不至於僵硬成現在這樣。
要怪就怪薄師凡這個中間人讓他先入為主,下意識就對柳斯鑒選擇了無條件信任,然後慘遭背叛……
「我知道我現在說我不是故意的有點脫褲子放屁,但我確實是偶然看見,然後相機就在手邊。」柳斯鑒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至於去當小人。
他微微仰頭望向簡叢平和解釋:「我沒動過你衣服。可能你怕熱,那天又中暑睡得不舒服,我拍完胡導要的鏡頭,上了個廁所出來就發現你把被子蹬了。」
簡叢那時弓著身子面朝牆,睡衣蹭的亂七八糟,大截大截的後腰露在外面。
柳斯鑒本來沒別的想法,他靠近是因為薄師凡特地交代過簡叢貪涼,想幫簡叢拉一拉被子,不要中暑剛好又感冒。
但簡叢的睡相實在不大好,他拉一次被子被蹬掉一次,拉一次被蹬掉一次,眉頭還擰得死緊,跟誰要害他似的,柳斯鑒看著好笑,乾脆就在床邊坐下了。
然而出問題的就是這一坐。
簡叢剛剛蹬掉被子的掙扎,讓他身上的睡衣直接分了家,上衣往上一直蹭到胸口,露出來的面板白皙細膩,肌理柔韌,一整條腰線向下凹陷的弧度簡直像女媧造人時比著量好的,青澀又迷人,散發著別樣的荷爾蒙。
柳斯鑒一個專業搞攝影的,根本抵不過「美景」對自己的誘惑,鬼使神差便拿過了旁邊的相機。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快門已經按下,他再看螢幕上的照片吧……又有點捨不得刪。
柳斯鑒一時僥倖,想著反正沒露臉,沒人能對上,哪料到好巧不巧就被這麼多人裡唯一有機率認出來的虞長暮發現了。
再多的,柳斯鑒也沒接著給簡叢解釋,只是給他道了第二次歉,說照片已經刪掉了,他如果想檢查可以翻他相機。
簡叢更是尷尬:「翻就不翻了,你刪了就行。」
他三言兩語聽下來,大概也知道自己可能誤會柳斯鑒蓄意脫他衣服了,因為他貪涼是事實,睡相不好也是事實,就……
「等明天晚上你爸跟我叔叔來了,應該還會讓我正式再道一次歉,退組的事我會跟胡導說,至於退組的原因要不要向組內公示,看你爸怎麼說吧。」柳斯鑒全程都很鎮定,說到最後甚至還能對簡叢笑一笑。
簡叢看他這樣心情更複雜了,如果真要向組內公示柳斯鑒是因為偷拍他裸|照退的組,那就真的是一點顏面都不給柳斯鑒留了
「雖然肯定還是希望能體面點,但我都可以,服從安排吧。」柳斯鑒如是說著便拉好行李箱最後一段拉鏈,拍拍膝蓋從地上起身,「明天胡導應該就會分新的pd給你,你腳傷了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簡叢呆呆看著他到門口,張了張嘴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