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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裡又有了新的暢銷故事。
與貴族相比,平民似乎接受的更快,他們中大多數人談論時更多的是感嘆與敬仰,而不是一昧執著於溫琳女性的身份。
但斥責的聲音仍是無法避免,
「她令教廷蒙羞,」
「讓女人擁有僭越男人的權利,是在縱容罪孽,」
「吾主的怒火將會降臨在戈蘭的土地上,必須制止這荒謬的一切,」
「……」
盲目尊崇愚昧教義的大公教教徒們,在有心人的攛掇下,開始往聖瑪格麗特大教堂聚集。
他們跪坐在教堂外,振振有詞的禱告著,祈求教廷去終止罪孽。
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紅衣大主教站在狹窄的門道後,冷冷的俯視著眾人,
「我既無力迴天,只好置身事外,」
路切斯站在大主教身後,一聲不吭,在大主教離開後,路切斯赫然轉首,望著壁龕裡的聖像。
低垂的眼尾,昭示著亙古不變的冷漠與悲悽。
路切斯握緊拳頭,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回想起導師留給他的筆記。
「路切斯,我背叛的是教廷,而不是信仰,它就在那,從未改變,」
「神不會因為你的信仰而贈予你抵禦風暴的勇氣,但仁慈的善舉可以,」
「路切斯,你是一個聰慧的孩子,相信你會明白我所說的,」
到底什麼才是正確的?路切斯再一次叩問起自己的心。
溫琳救了大公教的信眾,她淵博的學識能夠拯救更多的苦厄,可現在信眾卻因為她女性的身份惡毒的咒罵她,恨不得火刑架上再多一具女人的骸骨。
她是女人,可她該是無罪的。
路切斯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他疾步向著禮拜堂走去,眸色晦暗。
溫琳無暇顧及其他人的想法,到達圖瓦路十六號後,她下馬,喚出布朗先生,「閣下,隨我去角鬥場,」
看著溫琳身後整齊肅然的王廷騎士與她手上的佩劍,布朗一怔,隨後是止不住的笑意。
雖然現在他只是一個府邸的小小管家,但顯然跟隨溫琳,能遇到難以想像的機遇。
現在不正是佐證了這一點嗎?
布朗利落上馬,跟在溫琳身側,十分自覺的開始講起有關角鬥場的訊息。
維希婭執政後,力求穩定,鮮少與其他國家發生摩擦,所以現在角鬥場裡的奴隸多是叛亂的罪人或者是貴族們的仇敵。
律法不能判定死刑,貴族們便想辦法將他們送進角鬥場裡。
這基本與死刑無異。
布朗突然停了一下,緊接著說起,「有一個人您應該會感興趣,但是他難以馴服,」
菲爾德·伯恩。
上任國王執政期間,他是獲得最多勝利的將軍,可惜的是他站在舊貴族一派,叛亂失敗後,就被送進了角鬥場。
「他在角鬥場裡呆了五年?」
「是的,溫琳閣下,聽說是為了和他一起被送進角鬥場裡的部下,所以即便他屢次在慶祝日贏得了勝利,也沒提出過要離開角鬥場,」
聞言,溫琳淡淡開口,若有所思道,「他有弱點,所以哪怕是一匹餓狼,也能被馴服,更何況,他心中有牽掛,」
摩挲著手腕,溫琳靜靜思考著接下來的安排。
布朗心領神會的閉上了嘴巴,雖然溫琳平時很隨和,但在她凝神時,布朗總覺的她身上有維希婭陛下的影子,從來都不敢出言打擾。
然而剛到米利都角鬥場,還未下馬,一柄鋒利的長。槍迎面向著溫琳刺來。
槍勢凌厲,頗有你死我活的架勢。
溫琳後仰翻身,迅速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