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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長了,眾人發現了幾分不對勁,溫琳遊刃有餘的姿態彷彿在逗弄自己的寵物。
艾格斯紅著眼,氣喘吁吁,他的怒氣被徹底的挑了出來,卻拿溫琳無可奈何。
再一輪瘋狂的攻擊,仍然是溫琳的衣角都沒沾到。
溫琳這次的打法十分不要臉,陰詭飄忽,在牽制住艾格斯的同時,時不時在他身上留幾道傷口。
傷口積累下來,艾格斯儼然成了一個血人。
估摸著艾格斯的心態被刺激的差不多了,溫琳驟然貼近,薄薄的劍刃在他的頸上劃了一圈,隨後迅速後撤。
頸上掠過一陣寒意,艾格斯頓時一個激靈,穩住身形,他伸手撫上自己的脖頸。
一道長長的傷口,卻只劃破了外側的皮肉,不會致命。
整個過程中,溫琳臉上的淺笑沒有任何變化,她十分平靜的陳
述,「艾格斯閣下,你輸了,」
平靜到彷彿早就遇見了這場決鬥的結局。
觀眾席上眾人:……
將劍重重插入地面,艾格斯在驚愕過後,沉沉一笑,如同一頭餓狼,露出了森白的獠牙,似乎隨時都會衝上來撕開溫琳的喉嚨。
憤怒與不甘的情緒在艾格斯的胸腔裡翻滾,爆發,最終在失去剋制前猛的平息下來。
他朝著溫琳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轉身離去。
拍了拍袖子上的灰,溫琳緩步朝著一道被開啟的鐵閘門走去。
她絲毫不擔心艾格斯會反悔,像他這般執著於戰鬥的瘋子,心思往往要比王都裡圓滑老練的貴族要單純的多。
不過溫琳也沒想到,制船坊會這般輕易的到手,就像是送上門的禮物。
再一想到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慢慢磨去艾格斯身上的銳氣,溫琳臉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
菲爾德·伯恩就在閘門後,他全程觀看了溫琳與艾格斯的決鬥。
而看著不斷走近的溫琳,菲爾德的心開始又重又沉的跳了起來。
她身姿曼妙,氣質凜然,炙烈的陽光下,美麗的面容格外清晰,合著她眼尾淺笑的波光,讓菲爾德想到了盛開在戰場上的花朵。
美麗,血腥,與死亡共存。
溫琳在閘門外停住,她看著裡面的人,斂起笑意,肅然道,「跟我走,就能活下去,」
手上的佩劍已經充分表明了溫琳的身份,在布朗的安排下,菲爾德與他的部下被聚集在這個石室內。
其他人聞言紛紛看向菲爾德,沉默不語。
溫琳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菲爾德,「或者你也可以選擇與我比試一場,我贏了你就跟我走,」
「我勝不了你,」菲爾德回答的乾脆利落。
溫琳輕笑著看他,不語。
菲爾德裸露在外的四肢上是流暢的肌肉線條,隱隱可以窺出他肌肉下可怕的爆發力,即使四處都是醜陋的疤痕,也難掩他與生俱來的沉穩魄力。
布朗此時率著一隊王廷騎士朝溫琳走了過來,側身在溫琳耳側輕聲說了些什麼,又迅速離開了。
菲爾德的目光定格在布朗身上,突然出聲問道,「我的部下,也可以跟著你走嗎?」
溫琳理所當然的頷首,「當然可以,」
環視著石室的眾人,在溫琳淺笑的目光中,菲爾德朝著她單腿屈膝跪下,「我們跟你走,條件是五年後,我們要恢復自由民的身份,」
只要被送進角鬥場,不管此前是什麼身份,都會被貶為奴隸。
除了自己的部下外,身為軍人的驕傲也在支撐著菲爾德,他不甘心以奴隸的身份死去。
不管溫琳的目的是什麼,只要她能做到這一點,他就願意忠誠的為她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