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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小聲說道:「那本書……王爺想留就留著吧。」
畫舫之上花央還在唱著,咿呀婉轉。
四周有叫好的,有鼓掌的,有驚嘆的。
嘈嘈雜雜混在一起匯入耳朵,寧言之覺得有些恍惚,忍不住追問道:「真的?」
嚴定楠卻轉過頭專心看著畫舫,不肯再答他的問題了。
可寧言之覺得,這種態度就是預設,深深吸了口氣,仍覺得有些不真實,便又問道:「定楠,你和我說句話,是真是假?我只要一個字的回答就好。」
嚴定楠有些惱地問道:「王爺眼裡,我就是那斤斤計較的人?會同一本書過不去?」
反正看不看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
嚴定楠想通了這一點,也就不管他看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了。
寧言之卻覺得自己很歡喜,周圍什麼都入不了眼,只看得見一個嚴定楠。
他握著嚴定楠的手出了一層薄汗,眼神很亮。
寧言之只覺得,心底有什麼蠢蠢欲動。
他想告訴自己,這是因為嚴定楠是他的男妻,他的王妃。可心底立馬就出來了另一個聲音反駁道:不,這是喜歡。
哦。寧言之想道:我喜歡他。
不是因為他是我的王妃,而是因為他是嚴定楠。
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的嚴定楠。
他正出神的時候,嚴定楠卻轉了頭。
江南的房屋普遍較低,今夜月色燈光又很亮,隱隱綽綽可以看見房頂有兩個黑影。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兩個黑影好像是在比劍。
「我表哥。」嚴定楠說道:「還有柳千帆。」
寧言之眯眼看,向屋頂,問道:「他們在幹嗎?」
這個問題吧嚴定楠也問住了,他遲疑地答道:「比、比劍?」
美人當前,大半夜的與好友在屋頂比劍,也是挺有意境的哦。
寧言之強迫自己接受這一點,又問道:「要過去看看嗎?」
「去吧?」嚴定楠握緊了與寧言之相握的手,繞了過去,一躍也跳上了房頂。
二人一時之間有些收不住也不想收,陶無涯劍勢很快,一招招專尋要害。柳千帆就尋著他的破綻,擾亂他的攻勢。
「陶家劍招快,卻不及柳家妙、不及周家穩、不及秦家狠。」嚴定楠先把三家誇了一下,再對著寧言之解釋道:「不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再加上陶家內勁綿長,這都是別家比不上的。」
「柳家劍法擅長尋人破綻,只是速度跟不上的話,尋到了破綻也是一閃而逝,沒什麼用。」嚴定楠即便是當著柳千帆的面,說話也是直言不諱。
柳千帆與陶無涯打著打著忽然收了勢,陶無涯極有默契地也收了劍。
柳千帆苦笑道:「嚴兄弟當真是坦蕩蕩的君子,只是這番推論也只是在敵我懸殊的情況下。」
「若是實力差不多,勝率還是要五五開的,這與功法劍招無關。」
嚴定楠從善如流的點了頭。
陶無涯暢快地笑道:「可你就是打不過我。」
他這麼一說,嚴定楠倒是好奇了,問道:「你們打什麼?」
陶無涯無辜地說道:「長時間沒比過,手癢了,想和他打一架。」
「他說花魁氣質好、有才華,我說花魁長得好、聲音好。」陶無涯見他不信,解釋道:「我來這裡就是聽說花魁長得好,他非要再和我抬槓說什麼詩詞歌賦。我聽得不耐煩,就決定比劍,誰輸誰閉嘴。」
「才藝雙絕。」寧言之看似沉穩地點評了一句,心底卻在想:這也能吵起來?
「對啊。」嚴定楠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寧言之這一邊,說道:「都是誇她的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