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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遙臨第一次聽見他正式叫自己哥哥,簡直受寵若驚,壓根兒沒聽見後半句,下意識地接道:「那、那我陪你打一架?」
陶無涯雙眼一亮,覺得沒什麼事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當即拔劍迎了上去。
寧言之冷靜地說道:「還是本王穩重成熟,有了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樣。」
被顧遙臨和陶無涯一起遺忘的顧連霄順口接道:「你那是打不過。」
寧言之閉了嘴。
顧連霄當即反應過來自己擠兌的是誰,心底漸漸地生出了離別的哀傷。
玉雕鵝啊……這下你我是徹底無緣了……
可是他轉眼看的時候,發現寧言之根本就沒搭理他。
王爺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嚴定楠笑了起來,兩個人互望一眼,顧連霄彷彿能看見綿綿的情意。
他現在很佩服陶無涯,不知道他是怎麼能在這兩人身邊呆了將近一年,還沒有自戳雙目的。
柳千帆進來了,他看了看比劍比得很開心的兩人,再看了看聊天聊得很愉快的兩人一娃,再看了看鬱悶的顧連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不過他也不需要搞明白,只是走到寧言之面前,說要辭行。
寧言之已經知道了,也沒什麼異議,痛快地點了頭,說道 :「一路順風。」
柳千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陶無涯,對方沒看他,比劍比得痛快。
可柳千帆此刻卻不怎麼痛快。
他對著寧言之略一頷首,有些失禮地對著比劍的二人喊道:「陶兄,既然原本婚約不作數了,在下會向母親提一提此事,若可成,明年便去陶家提親。」
說罷,他也不管陶無涯驚愕的神情,唇角含笑地提著行李打算離開。
陶無涯狼狽至極地躲開顧遙臨的一劍,啞聲問道:「你說什麼?」
柳千帆帶著和往常一樣的笑問道:「陶兄不願意?」
抬頭看時,總覺得柳千帆的笑和往常一模一樣,可那笑容明明又不一樣。
像是多了些什麼,又像是少了些什麼。
陶無涯來不及分辨,被這變故打了個措手不及,有些侷促地站直了身體,百年難得一見地害羞了。
「我、我……」他像個「低頭向暗壁」的小媳婦兒一樣結巴了兩聲,心裡還是懵的,甚至沒敢抬頭看柳千帆的神色。
柳千帆斂了笑容,嘆道:「陶兄若是不願意的話……」
他話未說完,陶無涯嘴快過腦子地答道:「我願意!」
柳千帆點了點頭,臉上重新帶了笑意,拎著行李走了。
從寧言之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柳千帆雙眼中幾乎要溢位來的笑意。
再回頭看了看一臉懵逼的陶無涯,寧言之轉過頭,甚是欣慰地吻了吻嚴定楠的側臉。
嚴定楠轉過頭疑惑地望了一眼寧言之。
寧言之沖他笑了笑,沒說什麼。
他總覺得,陶無涯會被吃得死死的。
而陶無涯本人,似乎還認為柳千帆是個正人君子。
作者有話要說: 「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選自李白的《長幹行》。
【捂臉】謝謝補骨脂大大的地雷嗷~我又給忘啦,現在才感謝嘿嘿嘿~~
第44章
嚴定楠的內力漸漸恢復了, 十五也要到了。
寧言之其實很懷疑中秋節打打殺殺的好不好,結果嚴定楠說道:「白天比劍嘛, 比完劍晚上正好新盟主請客, 一起吃吃喝喝,吃完散場, 也算是幫新盟主拉拉人脈。」
寧言之點了點頭, 到底還是以和為貴。
第二日清晨,寧言之和嚴定楠坐著馬車到了比武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