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嚴定楠輕輕敲了敲,便知他所言不虛,
木質與鋼鐵畢竟不同。
寧言之伸了個懶腰,躺在嚴定楠的腿上閉了眼。
錢成甩了甩馬鞭,馬車才開始動了起來。
宴會有特定的流程,一舉一動還有人看著,嚴定楠知道他受不了這種管制,心裡煩悶,也就不管他私底下的沒規矩了。
畢竟他只是寧言之的王妃,而不是寧言之的老媽子。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王爺,維持宴會秩序的是御林軍嗎?」
「是啊。」寧言之沒睜眼,馬車晃悠得他有些犯困,連著聲音都有些懶洋洋的。
不過嚴定楠現在沒空沉迷於王爺的美色了,他只是皺著眉,努力地想著李源頌現在會是個什麼職位。
御林軍是開國皇帝設立的,經過幾代帝王完善,規模已經固定了。
若是擱在十幾年前,想投機取巧是不可能的,當時的延慶帝還是一位明君,又有慧皇后輔佐,事事親為。
可是現在的延慶帝畢竟不比從前,早朝都恨不能改成半月一次,在御林軍裡想要往上爬可是好辦得很。
尤其李源頌還是皇貴妃一側的人。
想來他的職位也不會太低。
那就好辦了。
「想什麼呢?」寧言之問他。
嚴定楠猶豫了片刻,說道:「在想一個叫李源頌的人。」
「誰?」寧言之問道。
「御林軍的人。」嚴定楠根本沒考慮過萬一李源頌是在之後兩年間才勾搭上的皇貴妃,現在不在御林軍怎麼辦。
「想他幹什麼。」寧言之不滿地說道:「想他不如想想我。」
「王爺認識他?」嚴定楠問道。
「見過一次。」寧言之沒有看嚴定楠,也沒不耐煩,只是將字說的很清楚,解釋道:「之前在宮裡的時候,確實見過一個叫李源頌的人。」
嚴定楠沒察覺出他有什麼不對,只是皺著眉沉思了片刻,才問道:「王爺,我要是想陷害他,是不是隻用在皇貴妃面前和他說幾句話就行了?」
沒想到這個回答的寧言之心下有些愕然,他心裡想的雜七雜八的情緒一下子散了個乾淨,又因為散的太乾淨了,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來,本能地說道:「是、應該是吧。」
「應該?」嚴定楠不解地看向他,問道:「王爺?怎麼會是應該?」
寧言之慢吞吞地睜了眼,理了理自己的思緒,說道:「他和你有仇?」
「有仇。」嚴定楠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那可是天大的仇!
「你怎麼會和他有仇?」寧言之問道:「你見過他?」
嚴定楠不是很清楚李源頌的情況,又怕多說多錯,被寧言之看出什麼來,只好回答道:「見過他,看他不順眼。」
一聽就知道是假話。
寧言之心裡不舒服得很,可偏又不想像懷疑其他人一樣懷疑嚴定楠。
像是織女紡織機上的線,平時能保持距離理得清清楚楚,還能織出精美的布匹。
可那線一旦纏到了自己身上,便是「剪不斷,理還亂」了。
世人常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能代代相傳至今,想來還是有些道理的。
馬蹄聲「噠噠」作響,車輪咕嚕嚕地走著,車廂搖搖晃晃的。
估摸著也快到了。
嚴定楠看著寧言之,很心虛。
可是寧言之一直閉著眼,他也不敢說話。
終於,馬車停了。
「跟著我就行了。」寧言之直起身,拉著嚴定楠的手腕,下了馬車。
嚴定楠不安地看了看他,發覺寧言之沒跟著引路的太監走,而是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