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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夜,舒星彌正給太子暖被窩,太子坐在几案前看書,以往這個時候他早就鑽進被窩睡覺了,今天卻好像是故意不去,舒星彌從被子中露出頭,靜靜看著太子讀書寫字的背影,半晌,忍不住開口道:&ldo;殿下,夜深了,該歇息了。&rdo;
&ldo;恩,本宮一會兒就睡。&rdo;太子頭也沒回,沉迷學習無法自拔。
舒星彌把頭縮排被子裡,在黑暗中抱緊了自己,太子一定是因為昨夜夢遺的事才變成這樣,現在兩個人都很彆扭,問題就在於床單。
太子在意的是,床單究竟是不是舒星彌換的,如果是他換的,他會不會真的認為自己…腎虛?
但又不能直接問出口,這種話怎麼可能問得出口?難道要問&ldo;昨天那床單是你換的?&rdo;這讓小內侍怎麼回答?他要直說是他換的,可能會傷及太子的臉面,所以他肯定會隱瞞裝傻,問了等於沒問。
而且,床單為什麼會髒,太子心中有數,夢裡小內侍的細腰白腿還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中,春|夢物件為他暖床,太子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是被春|夢支配的恐懼。
只能先等小內侍睡著,自己再去榻上睡,身下鋪個小墊子,萬一昨晚的事再次發生,也好有個準備。
太子揉了揉太陽穴,大冬天的發什麼情啊…
舒星彌其實也知道,太子介意床單的事,但他又不能主動提起,他既不能說&ldo;殿下,昨晚床單不是我換的,我什麼也不知道&rdo;,也不能說&ldo;殿下,昨天那床單是我換的,你好像夢遺了啊&rdo;……怎麼想怎麼彆扭,太子不主動提這茬,他就只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長夜漫漫,太子在几案前熬到寅時,深夜三四點,他回頭看了眼舒星彌,應該睡著了吧?他吹了燈,打算抱著被子去榻上睡。
他極小心地撥開簾帳,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拿被子和枕頭,沒想到舒星彌一聽見動靜立刻坐了起來:&ldo;殿下。&rdo;
太子愣了幾秒,眨了眨眼,語氣中帶有一絲尷尬:&ldo;……你還沒睡?&rdo;
&ldo;殿下還沒有睡,所以……&rdo;舒星彌往裡面挪了挪,給太子騰出被窩,用純良的眼神望著太子,活像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
太子的內心是崩潰的。
失策,這還怎麼忍心去別處睡?人家在這兒活活暖了半夜的床,就為了等他來睡。
其實太子已經不太懷疑舒星彌服用五石散了,如果他真的有癮,還巴不得太子去別的地方睡呢,怎麼可能像這樣時時刻刻希望跟他黏在一起。
太子深呼吸幾次,鑽入被窩,頓時被舒星彌的體溫包圍,還有好聞的味道,這香氣不像是什麼蘭草杜若,反而像是在骨髓、血肉中釀成的一般,荷爾蒙十足,太子內心的某處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背過身去躺著,根本不敢睡,萬一又夢遺,還不知道要被父皇取笑成什麼樣子。
過了一個時辰,太子感覺到舒星彌的頭輕輕靠在了他的後背上,他往外挪了挪,背部板直。
舒星彌沒有得到回應,雖然失落,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沒有再湊過去。
次日下午,舒星彌正好有幾個時辰的空閒,他開始研究五石散的配方,這個過程當然是由太子全程監督,以防他以研究之名行偷吸之實。
&ldo;本宮收集了一些有關五石散的書籍,&rdo;太子從書房中取出四五本古書,放在桌案上:&ldo;都在這裡,隨你取用。&rdo;
&ldo;謝謝殿下,&rdo;舒星彌開啟了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