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頁(第1/2 頁)

&ldo;既然都一樣……為什麼殿下要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rdo;

&ldo;有個小雪人不幸被太陽曬化了身體的一部分…我只是覺得很可惜，絕沒有輕視的意思，因為…那不是小雪人的錯。&rdo;

&ldo;這樣啊。&rdo;舒星彌突然覺得沒有剛才那麼鬱結了，像是那束陽光照進了自己心中一樣：&ldo;小雪人覺得很開心。&rdo;

他想，雪人的世界很單純，人的世界很複雜。

人間做不到真正的人人平等，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分賢愚美醜、貧富貴賤，死亡對所有人都平等，但人死後的待遇又各有不同，有人死在異鄉無人埋骨，有人風光大葬百世供奉，哪裡是&ldo;每個人都一樣&rdo;呢?

但是，即使不一樣，即使人人看輕自己，即使連自己都對自己如此沒有自信……

舒星彌抬起頭望著太子的眼睛，這個世界上起碼有這麼一個人不會看輕他。

他攬著太子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

次日，東宮院落出現了兩個超大雪人，每個都有一人高，大雪人提著幼犬燈，小雪人提著小豬燈，並肩而立，似乎是昨夜賞景還未盡興。

太子信守諾言，封舒星彌為東宮首領太監，去內府局領了瓷藍色袍服和嵌了翠玉的冠帽，衣領上一隻金繡黃鸝，比原先的雛燕更添威風。

師父、師哥和福來都來祝賀，舒星彌沒收福來的禮錢，知道他不容易。

令舒星彌震驚的是，御前總管姬旗也來了，他沒送什麼禮物，只是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的廊簷下望著舒星彌，像是有話要說。

晉升典禮結束之後，舒星彌主動去找了姬旗，兩人去荒園密談。

&ldo;恭喜。&rdo;姬旗望著舒星彌的新服飾，露出淡如秋水的微笑：&ldo;從燕子變為黃鸝，再往上就是大雁、孔雀、仙鶴……&rdo;他垂眸眨了眨眼：&ldo;職銜不過是甜蜜的枷鎖罷了。&rdo;

&ldo;謝總管大人提點，其實……我很好奇上次大人所說的&l;回春&r;之事。&rdo;這件事已經在舒星彌的心頭縈繞許久了：&ldo;我有意與大人聯手，還請大人告知一二。&rdo;

姬旗笑意更深，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樣選擇，聲音輕柔如女子：&ldo;別急，我得瞧瞧你的心誠不誠，才能把對太監來說最重要的回春之法教授於你，換句話說，你得幫我做幾件事，事成了，我自然傾囊相授。&rdo;

&ldo;什麼事?大人儘管吩咐，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赴湯蹈火。&rdo;舒星彌目光急切，身體微微前傾，神態十分狗腿。

姬旗心中一喜，這種漂亮無腦、以色侍人上位的小太監最好控制了。

&ldo;我聽說你與太子關係很近，是他面前的紅人哪。&rdo;姬旗小小奉承了一句，為了讓他更飄飄然。

&ldo;哪裡，只是殿下不嫌棄我罷了。&rdo;

舒星彌表面冷靜，心中倏然一驚，難道姬旗要他做的事和太子有關?

&ldo;你與太子同食同寢，有些事別人做不成，你卻輕而易舉就能做到，&rdo;姬旗擺弄著自己手上的瑪瑙扳指，血紅色的瑪瑙石在冬陽下發出瘮人的濁光：&ldo;你把五石散混進太子的膳食裡，讓他連續吃兩個月，等到三月一日的時候，你再用鴆酒把他毒死，太子下葬的那一天，我就把回春的方法告訴你。&rdo;

姬旗垂下手臂，一小瓶鴆毒從袖中掉出，落入他的掌心，他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