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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麻煩五爺了，反正我對你來說也只是床伴，一個床伴死就死了，還特意送幹什麼?&rdo;舒星彌望著寒息，用眼神拷問他的靈魂。

寒息捏了捏舒星彌的臉頰：&ldo;這嘴怎麼這麼厲害。&rdo;

&ldo;別摸我。&rdo;舒星彌一把開啟寒息的手，轉身走了，嘴裡碎碎念：&ldo;我是你的人麼?準你摸了?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rdo;

寒息回來找他，舒星彌心裡還是有一絲暖意的，只是嘴上不饒人。

&ldo;竹郎等我……&rdo;寒息緊步跟上。

&ldo;誰是你竹郎。&rdo;

其實舒星彌越是這樣，寒息心裡越是喜歡得不行。

也許天生一副賤骨頭，好言好語不愛聽，就喜歡句句帶刺兒的，越刺他的心他越開心。

寒息和舒星彌走的是人跡罕至的小道，既近又偏僻，不用擔心有人盯梢。

快到拾春閣堂口的時候，寒息看著舒星彌進了大門，這才轉身走了。

傍晚時，寒息買了幾盒糕點清酒，去了姐姐的墳前。

他有個過世的姐姐，不是親姐姐，他幼年乞討，在乞丐堆裡有個大他十幾歲的女乞丐，她討到什麼好吃的都會分給他吃，兩人姐弟相稱，曾相依為命。

暮色下的墳地青草離離，一個個隆起的土包上豎著大大小小的碑，很安靜，連夏風吹到此地都不忍喧囂，懂事地凝頓片刻，似乎是在默默悼念離世的亡人。

&ldo;姐姐，我來看你了。&rdo;

寒息倒了滿滿一杯酒，手腕一轉，清涼的酒液澆在墳包旁。

&ldo;姐姐，今天有人跟我說……他心裡有我。&rdo;寒息的笑容有些苦澀：&ldo;看來你這不成材的弟弟也是有人喜歡的。&rdo;

&ldo;可是我逃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rdo;寒息垂著頭，對著碑石輕輕傾訴著滿腹心事。

&ldo;其實我挺喜歡他的，如果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如果我可以過上安穩的生活，我當然也願意……&rdo;寒息說到一半，嘆了口氣：&ldo;我又在說夢話了。&rdo;

&ldo;說來還真巧，昨天晚上我夢見他了，夢裡，我還是個小叫花子，他是個穿金戴銀的貴公子，然後，我伸出手，嘴裡說的不是&l;公子行行好賞口吃的吧&r;，而是&l;求你愛我，好不好?&r;……好奇怪，我竟然乞求他愛我，我醒來之後，連自己都覺得太荒謬了。今天他向我示愛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夢果然是反的。&rdo;

寒息扶著額頭，清淺的酒香混著青草的香氣沾在他的褲腿上。

&ldo;我沒敢答應，他要的是一生一世，我哪兒給得起?我也不配，&rdo;寒息兀自懊惱著：&ldo;也許不和我這種人來往，對他來說才是最安全的。&rdo;

&ldo;如果姐姐泉下有知，看到我成了一個殺手，也會瞧不起我吧?我現在就算想金盆洗手，也做不到了，既然雙手已經沾滿鮮血，我就不用它去玷汙我喜歡的人了。姐姐，你說呢……&rdo;

天上的雲霞已暈染成絢爛的錦綢，不遠處，許多女子結隊去河邊沐發，她們的笑聲清遠而朦朧，無憂無慮。

寒息和姐姐說了一會兒話，便回了付宅。

舒星彌回到拾春閣時，閣中的女殺手們正圍著水盆看針影，祖爺還特地命人搭了一座乞巧樓，供女子們拜月。

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