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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回頭看看我呢，是害怕嗎？」

「你在害怕什麼？」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顧今墨端坐著眼中的殺意越來越重。

耳邊傳來輕笑，顧今墨知道她就在自己的身後。

「怎麼，想殺我？」

「你為了一個冒牌貨竟然對我動了殺心」『時晏』猛地竄到顧今墨面前，聲嘶力竭道：「她是假的！她是假的啊！！！！」

假的……

顧今墨看著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問：「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嗎？」

『時晏』的表情逐漸變得瘋癲，大笑著說：「你猜啊，你猜啊！」

「你猜她為什麼讓你回來，她為什麼讓你回來，還放了一個替代品在你身邊……」

「哈哈哈哈哈……」

『時晏』笑著，眼睛裡卻逐漸盈滿了淚水，「顧今墨，我待你如命，如今，你就這麼對我的？」

「你不相信我選擇相信你那個偽君子師父，我可以理解，畢竟你什麼不知道，但是你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你卻為了一個替代品要殺了我？」

什、什麼……

顧今墨的眼睛停滯了片刻，緩緩地看向面前悲傷欲絕的人，「你、說什麼？」

她怎麼會知道、怎麼會……

她是時晏！

那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又是誰！

明明、明明她已經確定了，那就是時晏，為什麼現在又出現一個……

顧今墨亂了，她不知道現在該信誰了，木桶中的時晏確實很像她的小脾氣，可是面前的這個……說的確實是真的……

「醒醒吧！」『時晏』抓著顧今墨的肩膀不停地搖晃，「我才是真的！」

「放開她。」

時晏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木桶裡站了出來，原本脫下的衣服整整齊齊地套在身上，深藍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顧今墨肩膀上的那雙手。

「呦，裝得挺像嘛。」『時晏』站直了身體看她，臉上的表情也慢慢變得冷漠起來，「我殺了你這個冒牌貨她就不會再記得你了！」

「冒牌貨？殺了我？」時晏冷哼了一聲，周邊魔氣大漲，「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晏晏！」顧今墨擋在兩個人中間。

兩人同時看向她，眼神中帶著同樣的疑惑。

「你確定要護著她？」

「你真的要護著她？」

……

「顧姑娘、顧姑娘！」

顧今墨回過神，慕容韞正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

「沒、沒事。」

「我去藥房找了些定神香，雖然不能完全壓制住十七姑娘，不過可以讓她恢復些神志。」慕容韞拿出了一個小瓷瓶，裡面應該就是她說的定神香。

慕容韞揮手在房間外佈下結界，然後將定神香用靈火點燃，淡藍色的煙霧緩緩上升最終瀰漫了整個房間。

又等了一會兒，慕容韞看著差不多了就讓顧今墨解了時晏身邊的血符。

「她是誰？」

時晏低著頭，發出的聲音沙啞低沉。

「你把我當成誰了！？」

顧今墨愣住了，她知道時晏是在質問自己，之前她和那個人的話她都聽見了。

「我問你，你把我當成誰了！？」時晏大聲喊了出來，抬起頭猩紅的眼睛緊緊地注視著面前沉默的顧今墨。

「我是她的替代品？」

「你回答我……是不是啊？」

說到最後時晏的聲音變得很輕，彷彿冬日枝頭的雪，風一吹便散了。

「不是。」顧今墨看著她，臉色蒼白，「你從來就不是什麼替代品，你就是你。」

時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