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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為什麼。」慕容韞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頂，顧今墨看過去，原本濃密的烏髮間突然鑽出來了兩隻白色毛乎乎的耳朵，「這……」

「不過是想讓那隻小羅剎活命而已。」

「畢竟，那是我哥留下的，是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原來，她也是羅剎貓……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不然呢，顧姑娘覺得我是為了什麼？」慕容韞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淡笑道：「別有用意？」

見顧今墨沉默著不說話，慕容韞心裡也就明白了，「你放心，如果是別有用意的話，時晏在我面前倒下的時候我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她們兩個……」顧今墨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出自己此時心裡的想法。

兩個人都是時晏，哪一個她都不想傷害。

「我知道你的意思。」慕容韞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沉睡過去的時晏，「她們二人魂魄不齊，如果繼續如此，她們的性情秉性將走向兩個極端。」

「你的意思是……」顧今墨話說了一半後猶豫地看向她，「要聚齊時晏的魂魄？」

「正是。」

「但是那縷遊魂飄蕩了百年，心裡積怨已深，怕是不會願意回到本體內的。」

慕容韞有些惆悵，她也沒想到施法過程中竟然會使魂魄分散了出去。

她一再小心，最後還是出了差錯……

「我不願。」

顧今墨聽到聲音後猛然回頭，「時、時晏……」

「你都……」

時晏抬起頭，眼眶紅了一圈，「我都聽到了。」

「你喜歡的是她對不對，你和她經歷了那麼多生死，我不過是有了這張一模一樣的臉……」

「不！不是的！」顧今墨聽到她的話徹底慌了，急忙站了起來，「咳咳，不是……」

「顧姑娘！」慕容韞想站起來扶著顧今墨，結果下一刻便看著她眼睛一閉直直地向前撲過去。

時晏看到顧今墨倒下下意識就想過去，結果發現自己還被綁著，手腳動彈不得。

「她怎麼了！？」

慕容韞抱著顧今墨，慢慢地將人放在床上，看著女人蒼白的臉色嘆了口氣。

不能說得太直接……

「沒事的，氣血有些虛，我讓流笙去做些補湯。」

氣血虛弱…時晏一下就明白了，顧今墨現在這個樣子，是自己失控的時候造成的……

可笑…明明說過不會傷害她的，結果傷她最深的還是自己……

「羅剎貓的血脈本就難壓制，而你又魂魄缺失，這不是你的錯。」慕容韞現在一個頭兩個大，這個還沒照顧好，這個就心情低落了起來。

「慕容韞，你說我是不是很多餘啊……」時晏腦子裡滿是顧今墨和那個女人曾經經歷那麼多，自己卻什麼也不知道。

「您是魔族至高無上的主宰，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慕容韞心裡忍著笑意，難得看到這麼不自信的時晏。

「我不願那個人回來。」時晏看著女慕容韞認真地說。

「她會傷害顧今墨的，她的脾氣令人琢磨不透，她會殺了她的！」

慕容韞點了點頭，而後疑惑地問：「可是，你以前就是這個樣子的，你不願讓自己完整嗎？」

「怎、怎會？」時晏有些驚訝，她不記得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腦海里只有模模糊糊的幾個片段。

她不敢相信自己以前竟然這麼兇殘了，如果真是這樣，她也更不願變回從前了……

顧今墨是仙門弟子，她不喜殺生……

「你能鬆開我嗎？」時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繩索，然後又看了看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