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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墨剛想開口安慰,卻發現他一動都不能動, 便是連張嘴說句話都不行。
此時此刻,他心中終於大響警鈴, 卻為時晚矣。
嚴子文從嚴子墨的懷抱裡掙脫出來, 乍一看, 笑得跟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似的。
只是嚴子文笑眯著細眼, 像極了他的老祖宗。
嚴子墨只聽到嚴子文用低低的聲音說道:「乖寶啊, 祖祖向來寵你,現在祖祖有難, 需要你儘儘孝,想來你是不會拒絕的吧。」
嚴子文笑容逐漸癲狂, 嚴子墨看著嚴子文笑成這個樣子,仍然不敢置信,懷疑嚴子文就像他前頭說的那樣——因為整個家族死亡,所以瘋了。
直到嚴子墨看到嚴子文掏出了一把邪劍,那劍身上沾著著他爺爺輩、爹爹輩、他這一輩,以及小他數代的所有族人的血液。
他們的殘魂被囚在邪劍中,懵懂而痛苦地嘶吼著。
嚴子墨瞳孔渙散,只覺得世界天崩地裂。
他所有的族人,包括他的爺爺、爹爹、娘親以及所有曾經維護他的族人,都……都死在老祖宗手裡的邪劍中了。
這位老祖宗時而狂笑時而痛苦,口中喃喃道:「乖寶,還好你出現了,反噬真的太痛苦了,祖祖原本沒剩多少時日了,沒想到這時你又出現了,祖祖真是沒白疼你……」
他笑得愈發癲狂:「你的天賦最好,修為都已經元嬰了,只要吞噬了你,祖祖也能結嬰了……」
「原本我想留子文傳宗接代的,但你跑去玄天宗修煉了,我便只能奪舍了子文……祖祖也不想的,只是你們所有人,都是我的血脈,沒有我,你們根本不會出生,我只是將你們回收而已……」
嚴子墨只覺得心口被撕裂般得疼痛。
原來子文,竟是替他死的嗎……
嚴子文聲音一頓,眼神一定,狀若清醒:「乖寶,祖祖這就送你上路。」
嚴子文一手握劍,一手拉著嚴子墨往陣法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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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蘇離咳出一口血,覺得好受多了,這才有精力環顧四面。
這是一個幽暗的地道,地道九曲八彎,過道兩旁掛著鬼火般幽綠的火焰。
如果不是聯想到前因後果,她還以為她這是來到什麼陰曹地府。
只有切切實實感受到從腳底源源不斷吸收的靈力,她才心安些。
當時,她眼見著嚴子墨就要進入陣法,所以她顧不得隱藏自己,發動領域,瞬移近身嚴子墨,直接掏出殺招直指嚴子墨元嬰。
沒想到嚴子墨身上爆發了一股不下於化神的能量,與她毫無保留的殺招兩兩相撞,瞬間爆炸,場面好比一顆原子彈。
要不是她銅身鐵骨,可能就隨著爆炸被炸成灰灰了。
天崩地裂,稀里糊塗的,她就掉到這個地道里。
她只慶幸,幸好儲物袋收納到丹田裡,不然她一身身家也要隨之化為烏有。
她當然知道,嚴子墨保命手段頗多,很有可能也在這個地道里的。
雖然她的隱身法寶被炸毀了,但還有別的法寶代替。
她趕緊穿上一身衣服,又繫上一個透明絲帶,整個人的氣息漸漸與周遭的環境融為一體,只要不是親眼看見,即便神識掃過去也發現不了她。
過了片刻,過道另一旁隱隱約約傳來嚴子墨腳步聲,她暗中警惕。
「蘇離。」來者正是嚴子墨,他居然一語道破蘇離的藏身處。
他面無表情,一步步向她藏身的位置靠近。
蘇離咬牙,她的技能還沒好,也不知道嚴子墨會不會有什麼底牌。
終於,嚴子墨在十丈開外的距離停下。
蘇離這才借著幽暗的鬼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