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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的刀也是。」
夏寧樂急了:「殿下,不可。」
那鋒利如冰的刀到處揮舞,看得心驚膽戰,哪怕只要被刀片劃傷那麼一點點,後果也是不堪設想,夏寧樂勸了幾句,但二人依然打得入神,誰也沒有住手。
幸運的是,耿直帶著救兵來了。
一支箭從二人中間飛過,何士坤下意識翻身避開,司清漣甩出刀鞘,重重砸到他胸口,在他倒地的一瞬間,刀便架在他的脖子上。
何士坤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
耿直身後的騎兵全是黑甲,將僅有的幾十名白甲騎兵給圍了個水洩不通,耿直下馬:「殿下,屬下來遲了。」
「不遲,剛剛好。」司清漣轉頭和白甲騎兵說,「你們回去告訴梁謝,就說何士坤被本宮擒了,若想他安然無恙,便拿糧食來換。」
他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做,何士坤的脖子上架著刀,刀上有屍傀的血液,他也不敢亂動,眼神卻還是那樣兇狠:「殿下莫不是要違抗聖命?」
「本宮的夫婿你可沒資格當。」司清漣手中的刀進了半寸,「讓他們回去帶糧過來。」
何士坤讓他們回去了,這些士兵本就是梁謝的兵,讓他們搏命殺屍傀可以,若是救他……那可不一定會搏命了。
耿直將何士坤的雙手綁牢,把人運上馬,司清漣上馬後朝夏寧樂伸出手:「上來,與本宮共騎。」
士兵騎的馬沒有多餘的,有幾人讓出馬後就只能雙人乘坐,夏寧樂拽著她的手,跨坐在前頭,或許是怕她坐不穩,司清漣一隻手扶著她的腰,腳踹馬腹,便和她一起奔向疆城。
司清漣瞭解到疆城一帶圍滿屍傀,士兵每個人腰上綁著一個皮囊袋子,裡面都放了特製的血袋用來引走屍傀,路上顛簸許久,她的手也一直環繞著夏寧樂,遠遠望去就是把夏寧樂抱在懷裡的樣子。
等到疆城門前,城上的宋於航看見來人,他立刻吩咐士兵放血袋,原本用來殺敵的投石機,放滿血袋,分別往疆城兩邊投出,血袋落地破裂,鮮血砸得滿地都是,屍傀紛紛往兩邊跑,給城門讓出了一條道。
宋於航:「快開城門!」
有落單的屍傀朝隊伍襲去,士兵將準備好的血袋丟向遠處,屍傀聞到血香味,有那麼片刻不知該往哪邊走,在原地僵了一會。
等隊伍順利入城,關上大門後,士兵搬過來沉重的磚木將大門抵住,宋於航匆匆忙忙下城樓,看見被五花大綁的何士坤愣了片刻。
「呦,這不是我們驍勇善戰的何將軍麼?」宋於航在他面前挺起胸膛,得意得不行,「怎麼成階下囚了?」
何士坤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城裡的將士和百姓知道長樂公主千里迢迢趕過來,紛紛給跪了下來,尤其是先前逃回來的倖存者,告知長樂公主和夏寧樂的事跡後,大家都是感恩戴德,在如此艱難的困境下還能給死去的人能留個體面,這樣的人怎能不叫人佩服。
只是,難免有些失去親人的人會悲苦哀嚎,其中一位龐眉白髮的瘦弱老婦人、佝僂著身和夏寧樂再三確認破廟裡的事,得知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在人世的時候,差點哭暈過去,最後還是鄰裡將其攙扶回家。
夏寧樂心裡也是沉甸甸的,白髮人送黑髮人,老婦人沒了親人有多難過她是很清楚這種感覺的,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何士坤見狀不語,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司清漣謝過大家後,揮手讓人把何士坤給關了起來。
夏寧樂:「殿下不打算處置他?」
明明司清漣看著恨不得要弄死何士坤,也不至於為了糧食而放過他,夏寧樂不是很懂司清漣究竟是怎麼想的。
司清漣說:「城裡無糧,那幾萬人都得餓死,況且何士坤真死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