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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域在扶搖宮歇了一夜,這一想,第二天便想到了東宮。
東宮,浮夢用完早膳,夢嫿便進來給她傳話:「殿下,皇上來了。」
浮夢登時便從榻上站起來,如臨大敵般起身迎接。
這些時日她想過來想過去,始終覺得娶妃這件事是絕對不行的,即便娶了不碰她便可相安無事,但紙包不住火,早晚會被人察覺端倪,只要她打死不從,不過就惹皇帝生氣,他也會看在先貴妃的面上不會把她怎麼樣。
因而李域一進來,剛坐了下來,浮夢便跪在跟前,神色表情皆是做足了一派意志堅定的模樣,彷彿鐵了心似的,不撞南牆不回頭,道:「父皇,兒臣……」
李域已是不願意再聽他說那些話,岔道:「你不必再說了,朕已經想清楚了。」
浮夢訝然:「什麼?」
這才過了這幾天而已,怎麼皇帝突然就想明白了?虧得她還好生琢磨了一番該怎樣應付,現在一句話都還沒用上,對方就先下了降旗。
不過這樣也好,得來全不費工夫。
浮夢霎時心中的擔憂便煙消雲散,表情也瞬間如撥雲見日似的,燦爛地掛著笑。
這副模樣讓李域是看在了心裡,入宮以來,無論是回宮宴還是加冠宴,還是他當初說要將太子之位給他,都未見浮夢如此高興,露出這樣由衷的喜悅之情。
李域語重心長道:「夢兒,皇室血脈必須延續下去,你要想好,若是你執意喜歡那小子,必然是不能被立為太子乃至登基為皇。」
哪管什麼太子皇帝,能保住性命就行,浮夢連忙答道:「兒臣心意已決,絕不後悔……」
等等,浮夢突然意識到什麼,皇帝好像說了一句什麼執意喜歡那小子……那小子是誰?她什麼時候說過她有喜歡的人了?
疑惑看先眼前的皇帝,便聽他道:「那朕便做了主,定下你與顏玉的婚事,不日你就搬到你母妃生前所住的扶搖宮側殿去住吧,等日後王府修後再搬出去便可。」
這關顏玉什麼事?
浮夢半是驚慌半是疑惑,嘴唇都驚得哆嗦顫抖著,想要開口解釋:「……父皇,這和顏二公子……」
李域擺了擺手:「朕已經讓人擬詔書了,你要是再找任何理由推脫,朕便認為你是有心欺瞞朕了。」
不知是急的還是驚的,浮夢雙頰已經漲紅,卻叫別人看了像是羞赧覺恥的樣子,皇帝也就寬慰道:「你不必多想,你和顏玉是這般身份免不了受些閒言碎語,但他們到底會忌憚朕,朕也會盡力護你周全。」
皇帝拂袖走後,浮夢還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雙眼無神。阿運和三個宮女走過去看,便見殿下一雙言尤為空洞,也瞧不出喜樂憂愁,猶如一隻呆雁。
霜離疑惑問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阿運道:「莫不是知道要和顏二公子有情人終成眷屬了,高興地失了神?」
剛一說完,跪著愣住的人便動了動,幾個人連忙離開了些,齊齊叫著殿下二字。
浮夢站起來,雙腿都跪的有些發軟,一個沒站穩一跌,幸好被身旁的阿運扶住:「殿下,你這是……」
浮夢依然是視死如歸,語氣像失了魂一般:「我不是你們的殿下。」
說完就甩開阿運扶她的手,顫顫巍巍走向了內室,只給後面幾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太監宮女撂下一句:「別跟過來,我要一個人靜靜。」
便走到室裡撲到了床上,將整個人埋在了被子裡。
皇帝到底是聽了怎樣荒謬的傳聞,認為她喜歡顏玉?
喜歡就算了,還執意……
外殿,隔著屏風,幾個宮女和阿運圍成團聚在一處,小聲說著話。
「我怎麼覺著殿下不是很高興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