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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震聲回他道:「你不在意?司君一是個魔修,而你身為佛修勾結魔道之人,居然還敢口口聲聲說不在意?!」
柳元真抬眸審視沈若,判斷她話中真假:「沈姑娘, 說話是要講憑證的。你是看他不見蹤跡, 如今便想隨便扯個身份來壓制我嗎?」
沈若聞言看向林芩澤, 林芩澤是知道「沈簇」長相的, 司君一方才用的正是沈簇的臉。
柳元真卻沒給她辯駁的機會:「那就大錯特錯了!我修佛道,渾身自有正氣, 尋常魔修但凡接近我五丈以內立刻會感到不適, 離得越近越是難熬, 那位修士又哪裡有不舒服的表現?」
柳元真所說的體質, 以他的天生佛心,確實有可能達到。而司君一……沈若也不明白他為何安然無恙。
但司君一是魔修這件事,她親眼目睹,不可能有假。
林芩澤接收到沈若的目光, 替她站了出來:「佛子不知,那人不僅來路不明,更是修習魔道。五六年前我被他引誘到其他小世界中,還被重傷至失憶,而之後在追查他時發現圖謀不小,明明是魔修卻能混入人群之中不被發覺。」
楚禹開口,頗為不贊同地說道:「林芩澤,我懂你護她心切,可你也不能撒這種謊來騙我們吧。在場的人中,哪個察覺了他身上的魔氣?」
司君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改進了法術,一點魔氣也沒留下,這回就連林芩澤都沒感應到,更別提林婭霖和楚禹了。
柳元真突然放下左手的佛珠,面向沈若說道:「沈姑娘,無論他是不是魔修,戒指中的東西似乎並不是他所放。林姑娘也見過,不是嗎?」
「還請沈姑娘為大家解惑!」他抬高了聲調,帶著逼迫的氣勢說道。
林婭霖猝不及防地被點了名,她低下頭,一個勁地瞅著自己的腳尖,不置一詞。
她做不到在這樣的情景下,站在柳元真那方為難沈若。
也做不到堵住耳朵和眼睛裝作若無其事。
她能做的,唯有沉默著觀看事態如何發展,靜靜地等候答案出爐。
不同於林婭霖,楚禹立即選擇好了陣營。
對,真正的問題根本不是魔修不魔修。
什麼是「氣運之子」?它對林芩澤產生了名為羈絆的影響,到底具體體現在那一處呢?
聯絡到林芩澤非凡的運氣,這書裡頭定是大有文章。
沈若試圖轉移話題,可在場的修士皆是宗門之光的存在,沒有任她愚弄的傻子。
那就看她的尾巴藏得牢不牢了。
焦點所指之處明明是沈若,然而見她倔強地不肯張嘴吐出一個字,林芩澤又心軟了。
他掃視了四人一眼,宣佈了他的態度:
「還要準備明日的比試,都回去休息。書的事情……以後再說。」
氣運之子,指的是他吧?
所以這才是沈若對他的體質瞭如指掌的根源所在,而非什麼沈家村採藥。
林婭霖看到過這本書,難不成在來到伏蓬之前,沈若就擁有了它?
積累成山的謎題紛至沓來,它們的謎底近在咫尺。
只差臨門一腳,林芩澤卻放棄了追逐。
柳元真幾不可見地搖了搖腦袋。都道痴兒情真,擎楨道君……竟也有一日成了那個痴者。
兩位當事人的態度已然明確,豈容他們這群外人置喙,這事只好就此作罷。
五人可謂不歡而散,但思及接下來的幾場比試還要一起合作,仍說了些流於表象的客套話維持情分。
而直至第二日站在比武臺,林芩澤和沈若之間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惦記著白日發生的事,林婭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那本書……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