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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壞事幹盡,到傷人性命的地步。
「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證明我自己。」沈若話音中帶著幾不可聞的哭腔。「但是阿澤……不管你信不信,我以後都不會再騙你了。永遠永遠不會了。」
她鄭重的許諾讓林芩澤反而想笑:「算了沈若,你做不到的。」
「我……」
林芩澤轉身:「我會和師尊一起査明真相,絕不會冤枉你。以後,……我們沒有以後了。不要再見面了,全當你我沒有相識過。」
在他走遠後,沈若喃喃地喚了一聲:「阿澤……」
「若若,別傷心,我來了。」司君一如約而至,鬼魅般忽然出現。
他踩點踩得很準,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偏要在林芩澤到來後才現身。
「我來救你啦。」
沈若收回神情,抹了把臉,問道:「救我?我又能去哪兒呢?」
「我並不介意收留你。」司君一朝她眨了眨眼。
司君一生性乖張,雖然沈若見得最多的是他的笑臉,可他的種種行徑都讓她琢磨不透。
肆意且妄為,這是沈若心中對司君一的評價。
然而實在走投無路之時,也只能依靠於他不是嗎。
「好啊。」沈若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那便提前謝過你了。」
司君一判斷了一番沈若的態度,隨即開懷大笑:「若若跟我還客氣什麼。」
他不愧是魔修,亂七八糟的手段層出不窮,個個都還挺有效果。
「到了。」
沈若眼花繚亂還在暈乎,人已經到司君一的洞府之中了。
「若若,這便是我的『家』。」司君一甜甜地笑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它也會是你的『家』。」
「你還記得我對林芩澤說過什麼。」沈若用的是肯定句。
「家」這個字眼被她拿來哄弄過失憶時的林芩澤,戰果斐然。
司君一深情地說道:「若若說的每個字,我都記得。」
「倒也不必如此。」沈若抖了抖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覺得她可能對情話過敏。這些膩歪的話她張口就來時,林芩澤該不會也是這麼個感覺吧?
司君一撇撇嘴,半真半假地埋怨道:「若若對我總是這麼不留情面。我是不明白,比起善解人意林芩澤和我差多了,我能給的也絕對不輸於他,為何偏偏被拒絕的是我。」
沈若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道:「你太像另一個我自己了。」
司君一微微一愣,他脫口而出的問句中竟帶著一絲天真:「這不好嗎?」
沈若望著司君一的臉,一雙黑眸大且透亮,被垂下的長睫毛遮住了一半,眼底卻有冷漠與偏執兩種情感交織在一起。
一到洞府,他便除去了束髮用的玉冠,烏黑的長髮披散而下,有幾綹凌亂地掛在胸前。一襲白衣,氣質脫塵,但這象徵高潔的顏色穿在他身上,反而添了幾分肅殺之氣,和名門正派的勢頭沾不上邊。
司君一見沈若沉默,好奇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怎麼,覺得這白色襯我,然後便被迷住了?」他勾起唇角,調笑道。
聞言,沈若收回審視的目光,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常見你穿這個顏色,你喜歡白衣?」
司君一笑著搖搖頭:「不,我個人的審美更偏向於黑色。不僅於夜晚中不起眼,並且其他任何顏色覆蓋在它的上面,都會被毫不留情地吞噬,最終只留下它的本色——深不見底的一片黑。」
他說後半句時想到了些什麼,眼尾愉悅地上挑了起來,瀰漫出一股子勾魂奪魄的妖氣。
沈若一下子就聽懂了司君一話裡話外的含義。
月黑風高可最是適合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