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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何物?」林元斌目睹了它形態變化的完整一幕,驚疑不定。
沈若又哪裡有本事來解答林元斌的疑惑,她自己同樣對一切一無所知。如果不是憑藉對印忟全然的信任,也不會輕易地接下這「非她不可」的任務,摔落印忟佈置的陷阱之中。
丹丸一離體,林芩澤的高溫便迅速消退,可沒幾刻鐘卻停了下來,最終停留在一個正常但微微偏高的溫度。
「阿澤?」
「芩澤!」
……
林元斌和沈若接連喚了林芩澤好幾句,又雙雙搖頭:他還未恢復神智,因服用丹藥而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也尚且未知。
好訊息是,沒有密室內的那個狀態糟糕了,至少不會像是頃刻間就要被摧毀掉。
林元斌終於有時間抬起頭,好好審問沈若:「你口口聲聲說是印忟所指使,可印忟又從未安排過這些,沈若,你也知道我該相信誰吧?」
自然是知道的。
林元斌與印忟相識已有幾百年,而對沈若本就心懷芥蒂,答案昭然若揭。
大概就連一貫愛她護她的師尊——水清微,站在這裡時也會選擇印忟吧。
頂多為她猶豫一會兒。
但這皆是印忟的詭計啊!
他定是算計到了沈若孤立無援的結局,才有了茶館僅有兩人參與的談話。
是她愚笨,忽略了印忟一反常態的種種跡象,加上考慮林芩澤的狀況關心則亂,便拿著那日的「救命之恩」安慰自己,不假思索地應了下來。
沈若鎮定下來,屢清思路為自己辯駁:「丹藥必然是配合陣法使用,所以我們挪動阿澤後,他轉化某種狀態的速度就慢了下來。陣法是印忟道君一力佈置,他製作丹藥的本領無人能敵,兩相配合之下才會對阿澤產生如此影響。」
「如果換成是我……那麼我要做的不僅是提前改動陣法,還要有能力配置出足以損害元嬰期修士的丹藥。」
「以我金丹期幻宗修士的身份,必不可能做到。」沈若斬釘截鐵定下結論。
林元斌半信半疑地說道:「好,你說是印忟唆使你餵芩澤吃的丹藥。可他為何要害芩澤?二十年前如果沒有印忟的陣法相助,芩澤或許已瘋癲入魔,這些年他又陸陸續續地幫了芩澤許多……我沒辦法相信是他所為。」
沈若挺直腰背,回道:「我不知其中緣由,但印忟道君說這藥可以消除阿澤的心魔。而阿澤自從那日起,就心魔叢生渾身發熱,久久不能退去……我便聽了他的安排。」
「大錯特錯。」
「困住阿澤的不是兒時的心魔,」林元斌對沈若這套說辭忿忿不平,「讓他道心破碎的分明是你的背叛!」
「消滅心魔?印忟和我說的,卻是尋找方法讓芩澤改為修習無情之道,斬情斷欲,以永絕後患!」
「這你要作何解釋?」
沈若沒想到印忟告訴她的訊息,甚至是完全相左的。
她只能保持冷靜,竭力繼續為自己證明清白:「我久居幻宗,沒有任何途徑瞭解阿澤的現狀,於是被他所騙。」
「幸好丹藥、陣法做不了假,這些是靈宗的獨門秘笈,我在幻宗萬不可能學會。」
「況且宗主,你仔細想想……我何必這麼做?」沈若,「就算是為了那些晉升用的靈藥,也只有在阿澤活著的時候我能夠利用道侶這個身份得到。我哪有要他命的理由呢?」
林元斌還沒細想,只聽一道陌生的聲音自殿內響起:
「因為你要的不是林芩澤的命,而是他的命格啊。」
是誰?
竟能悄無聲息闖入防禦森嚴的清康閣!
林元斌舉起本命神劍,護在林芩澤身前,並四處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