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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一時失手。」那人被林元斌的氣勢嚇得抖成了篩子,卻依舊堅持著自己的答案。
他眼神畏縮,但嘴硬地又補充了一句:「比試中出現意外再正常不過了,不然為什麼要簽生死狀?每日比武臺上都有血跡和抬出去的屍體,難道是各個都有幕後主使不成。」
他說著說著竟把自己給說服了,居然一改前面的哆哆嗦嗦,直起身子加了一句話:「只能說對於貴宗弟子的死亡,我深表遺憾。」
那神情裡原本也只有懼怕,毫無悔恨之情,哪有一點像是失手?現如今更是連懼怕都消失了。
顯得「深表遺憾」這句話簡直是活脫脫地挑釁!
「這是意外?這明明就是蓄謀已久的殺害!」沈若被氣得頭昏腦脹,一股熱流從心間湧上喉嚨,她嘗到濃重的腥甜的味道。
大悲之後又大怒,再加上她剛剛經歷了奪舍陣法啟動和破碎的全過程,沈若體內的經脈已有損傷。
她不動聲色地嚥下這口瘀血,繼續質問道:「你硬要說是尋常打鬥,對於要害之處點到即止的道理你會不懂嗎?這傷口不但致命,而且絕不是一下攻擊就能做到的。」
沈若指了指林婭霖的方向:「我不管你是聽誰的指使,但是對這般單純善良的無辜之人出手,你簡直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牲!」
說罷,沈若收回了手指,卻遲遲不肯放下手臂。
她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於是將它反而抬得更高了些。
而後對著那人迅速落下。
出人意料的是,楚禹突然往前走了幾步。
他大概是從眼神中察覺了沈若的意圖,及時桎梏住了她的胳膊,以阻止這一動作。
「你這是在幹什麼……」沈若話還沒問完,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闡明瞭一切。
「不必髒了沈姑娘的手,我來就好。」
楚禹下手極重,他是男修又是器修,力氣比沈若大了幾倍不止。這次的出手又絲毫不帶保留,那人的右臉立竿見影地腫了起來。
「啪」。
又是一聲。
他的左臉也對稱地附上了一個巴掌印,兩頰腫得高高地,像是發麵饅頭一樣,看起來十分可笑。
在場的各位卻沒一個人能笑出來。
他兩手捂著自己的臉,一點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只是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樣。
楚禹瞥了他一眼,對林元斌深深鞠了一躬,面含沉重地說道:「他名為李洛,是我器宗弟子,出了這種事,器宗實在羞愧難當。宗主放心,器宗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李洛聞言,縮了一下身子,試圖後退。
「啪」。
這次是赤焰鞭發出的響聲。
楚禹狠狠地對著李洛的右腿抽了一鞭,鑲嵌其上的那顆紅色寶石瞬間被啟用,火光乍現。
李洛痛呼一聲,他所穿的低階法衣被打得裂出一條縫來,頓時皮開肉綻。他疼得直不起腰,寶石所造成的灼燒持續了半刻鐘才消失,讓李洛只能冒著冷汗忍受巨痛。
「你想去哪?」沈若還是第一次看見楚禹面上有如此陰冷的表情。
「你胡亂說話,就該被掌爛嘴。你控制不好自己的腿,就由我來幫你控制。至於你那雙作惡的手,等我回去請示宗主,留還是不留。」
「少、少宗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冤枉啊!」李洛依然死咬這個答案不肯鬆口。
他知道,改不改口自己都難逃責罰,而一旦改口,罪責更甚。
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堅持最初的「意外」一說。
林元斌對楚禹發不起火來。
楚禹也算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是什麼性格再清楚不過,和這攤子事萬萬不可能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