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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戳了戳張卿卿,小聲說道:「今年不是有春闈麼?最近兩天似乎就出殿試成績了,也不知道一甲裡面能有幾個國子監出來的監生!」
學習對張卿卿來說是一件十分乏味的事情,同桌但凡有一點話題,她都會馬上接茬。
「對,國子監裡面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過狀元郎了!徐祭酒和吳夫子為這事兒一直都很憂慮來著!」
二人唏噓了一陣,顧懌突然又有了想法:「不管國子監有沒有出狀元爺,但是新科進士都是要來我們國子監行釋褐禮拜至聖先師的。咱們今年要不要過去湊個熱鬧,摸摸狀元爺沾沾喜氣,興許兩三年後咱們科舉就也能考中狀元呢!」
湊熱鬧這種事情張卿卿一向很擅長,她知道這訊息就恨不得馬上飛到釋褐禮上去。
不過高興歸高興,該抬的槓還是少不了:「我覺得你考狀元八成沒戲,雖然我跟裴申現在在吵架,但是我還是需要為他正名。你去看看裴申,人家可是成天到晚沒日沒夜的學習,你看看你一個書販子整天都在幹些什麼?人家也不比你笨,你哪兒來的自信會考的比人家好?」
「你這這個人既然不會說話,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顧懌撇了撇嘴。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奮筆疾書寫策論的裴申,再次嘆了一口氣:「我也愛學習啊,可是我更缺錢,這有什麼辦法?雖然我爹官做的不小不差錢,但是我們家裡那個嫡母兇的要命,責罵我跟我娘是家常便飯,有的時候連糧食和炭火都要剋扣。要不是我自己聰明有出息,可能早就死在她手裡了!我那個好爹怕擔上寵妾滅妻的名聲,屁都不帶管的,我也指望不上他,我孃的生活費都是我往家裡寄!」
面對突然感嘆身世的顧懌,沒爹沒孃的張卿卿也不敢說話。
最後顧懌又嘆了口氣來了個正能量的結尾:「沒事,我考不過裴申也沒關係!一甲有三個名額呢,我考個榜眼也還行,我一點都不貪心的……」
張卿卿望著他蹙了蹙眉。
榜眼?他這還叫不貪心?
釋褐禮那天所有三甲的進士都會來國子監參拜。每年光新科進士就會錄三四百人,更別說典禮上來來往往的其他人。祭酒怕人多生亂,每年到釋褐禮的時候都會提前一天放假。
第二天一早張卿卿等人就起來去國子監門口蹲守,等待著釋褐禮的開始。
釋褐禮,字面意思就是布衣書生脫掉褐衣躋身仕途,這不僅僅代表著這些書生們獲得了出人頭地的機會,也代表著國家獲得了難得的人才。為了舉辦這樣一場盛大的儀式,國子監準備的相當充分,國子監附近張燈結彩,幾乎整個京城的人都前來圍觀。
四百來個新科進士個個著紅袍騎駿馬而來,一路上有官差鳴鑼開道,行人夾道歡迎。還有很多試圖榜下捉婿的年輕女郎娘都在附近的酒樓包下二樓廂房,隔著臨街的窗子往下看,一覽這四百多個新科進士的風采。
眾多新科進士中,為首的是陛下欽點的狀元郎。狀元郎要帶領著眾多進士騎馬遊街到了國子監的集賢門外集體下鞍,之後就要步行進入國子監參拜至聖先師。
因為圍觀的人太多,張卿卿和顧懌他們走散了,不夠她的運氣不錯,被人群擠到了前排,正好可以瞻仰到進士們的風采。
他們下馬的時候張卿卿仔細看了下那狀元的模樣。狀元郎長得相貌堂堂精神矍鑠,不過看年紀卻至少有五十許了。街上圍觀的小姑娘要是想嫁這一屆的新科狀元郎有點難度,人家八成早已有妻室。如果狀元郎是正常年齡結婚生子的話,別說兒子,只怕大孫子都要抱上了。
張卿卿又仔細觀察了下狀元郎身邊的榜眼和探花郎。
這次科舉考試一甲的三位大佬年齡倒都十分相像,這仨人的平均年齡也得有四十五歲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