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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喝熱水, 晚上泡腳，早睡早起, 兩個人氣色都比往常要好。連元梨都自己誇自己，面板白裡透紅, 還不起痘痘，省了護膚品的錢。

要說十一月最重要的就是深入人心的購物節狂歡, 各種打折促銷席捲而來。距離年中大促過去許久，為了雙十一蓄力，商家在十一月初就開始鼓勵消費者交定金，元梨更是把購物車整理一遍又一遍，算著怎麼買合適，湊滿減, 找優惠券，辦會員，連著計算了好幾天，把腦細胞都用在了這裡。

時菲笑她，連高中數學都沒有用過這麼多精力，要是有半分現在的算購物節的努力，也不至於經常不及格。

被謝岑星聽到，挑眉看著元梨，似是認真地問，「不及格嗎？經常？」

炸毛的元梨插著腰，但是底氣不足，「也不是，就偶爾啦！」

謝岑星很認真地說，「沒關係，我經常滿分，我們互補一下，孩子還可能及格，或者優秀。」

十月末的尾巴，跨過零點就是十一月。晚上吃過飯，謝岑星整理好廚房，收起倆人玩的健身環和手柄。等他端著茶杯進書房，就看見元梨坐在小桌前對著平板和手機，念念有詞，時不時開啟手機計算器按一按。

「馬丁靴交定金，減二百八，買兩雙減600，那我再選一雙吧，問問菲菲要不要，或者問問越然呢，她經常穿。」

「口紅交定金，送化妝包，但是新款需要交定金，我買的幾個色號都要分別下單，這樣多得贈品，我要那麼多化妝包幹什麼？出門還好，可以裝洗漱的東西還有護膚品。」

「這幾樣可以一起下單，不用定金，直接滿減。但是滿三百減，我還差點再買個什麼呢？」

謝岑星走過去看了一眼平板的頁面，琳琅滿目的商品，從衣物彩妝，到日用百貨，連垃圾袋都買了幾份，湊滿減用。

一樣疊一樣，購物車越加越多，元梨也跟著越算越亂，搞不明白為什麼越買越多，花的也不少，明明都是減錢的活動。有的商品需要搶購，元梨打算把任務分給親愛的男朋友。

她仰著頭，拉著謝岑星的手，腦袋靠在他的腹部，下巴隔著衣服抵在緊實的肌肉線條上，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滿含期待地望著他。「等下，你幫我搶好不好，我一個人搶不過來了。」

謝岑星一看時間，都是零點和零點過半小時的，皺眉說，「太晚了，你不是才說再也不熬夜了，熬夜發胖還長痘嗎？明天再買，這些滿減活動好多天呢。」

元梨蹭蹭他的腰腹，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衣服上，伸手環住他的腰，「不行，只有零點漂移。我這不是精打細算嗎，比平時便宜呢，你看我勤儉持家，宜室宜家，賢妻良母這幾個詞可以這麼用吧？反正，不管了，你就陪我搶吧，我一個人不睡覺，你也捨不得啊。」

被她纏得不行，不答應她就要掛在他身上不讓走，還要放話離家出走，去對面找時菲，最後謝岑星勉強同意。

快到零點，元梨早早地洗漱進被子等著，催著謝岑星一起，還要他一定要手快，多模擬幾遍練習。

「護髮精華液，前一千件，送一個正品和各種精油還有精華露的小樣，相當於買一送七了！」

「我能搶到一千以內？按照規律，基本上沒有希望。而且這幾個都是前多少才有的，梨寶，搶不到的話，我買給你，咱們不搶了吧。」

元梨滿臉拒絕，執拗地說，「正價能買，那我還等什麼，就是要便宜啊。」

她盤坐在床上，背靠著謝岑星，慢吞吞打個哈欠，守著零點到來。怕自己錯過時間，還定了鬧鐘。

謝岑星從身後圈住她，一手看著手機上她存的東西，一手摸著她肚子上的軟肉，下巴靠在她頸間，說話時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後。

「這些都沒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