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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露搖首道:「我只瞧見了白衣女鬼,並未瞧見趙太妃。」
叢霽心下生疑:露珠兒口中那白衣女鬼喚作方韻,乃是趙太妃的貼身侍女,趙太妃所居的羽落軒與白露殿相距甚遠,且白露殿左近並無其它建築,那方韻為何會在白露殿外頭?如若不是叢露發了癔症,或是瞧錯了,那麼方韻定有古怪。可之前關於方韻的調查並未查出甚麼蛛絲馬跡來。雖然不敬於趙太妃,但既然露珠兒認定方韻便是白衣女鬼,便須得再查上一查。
他喚來秦嘯,揚聲道:「你立刻去羽落軒將方韻提來。」
溫祈滿頭霧水,只覺得自叢露的言辭判斷,她似乎智力有損,這與她毀容一事可有關聯?
他正思索著,忽而聽得叢霽道:「朕抱你回丹泉殿罷。」
顯然,叢霽並不想讓他知曉此事,亦或者僅是單純地認為此事與他無關?
他乖巧地道:「勞煩陛下了。」
叢霽一將他抱到丹泉殿,便揉了揉他的髮絲道:「朕晚些時候再來見你。」
叢霽走後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午膳便送來了。
本來叢霽是要與他一道用午膳的,假使叢露並未出現。
他頓時覺得自己伶仃一人,連這午膳都黯然失色了。
他執起竹箸,夾了一塊腐皮黃魚卷送入口中,心道:望叢霽一切順利,能查明白衣女鬼的真身。
腐皮香酥,黃魚軟嫩,且含有鮮美的魚汁,甚合他的口味,他將一碟腐皮黃魚卷吃盡,才去吃白灼蝦。
一尾白灼蝦入口,他猛然憶起叢霽曾喚他為「小醉魚」,他不滿地輕哼一聲,接著去吃蔥油海瓜子。
吃了大半的蔥油海瓜子,他將視線定於竹箸之上。
叢霽確非鋪張浪費之人,不然便不會與他一樣用竹箸,而非玉箸、象牙箸、金箸……
那廂,秦嘯卻並未找到方韻,叢霽著人將叢露送回白露殿,即刻親自往羽落軒去了。
趙太妃方才從永安宮回到羽落軒,點起檀香,正欲誦經,乍然聽得動靜,仰首望去,見是叢霽,起身迎道:「陛下萬福金安。」
叢霽扶起趙太妃,直截了當地問道:「方韻在何處?」
趙太妃怔了怔:「敢問陛下為何要尋方韻?」
叢霽溫言道:「朕不便作答,太妃勿要多問,太妃只需告訴朕方韻在何處即可。」
趙太妃對身側的侍女道:「虹雨,你去將方韻喚來。」
片刻後,虹雨卻是稟報導:「韻姐姐不見了。」
趙太妃吃了一驚:「這羽落軒都找遍了?」
虹雨心急如焚地道:「找遍了,但都未能找到韻姐姐。」
趙太妃滿腹疑惑地道:「往日這時候,方韻理當不會出羽落軒,難不成發生了甚麼變故?」
叢霽一面細細觀察著趙太妃,一面問道:「方韻在宮中可有交好的宮人?」
趙太妃回道:「方韻沉默寡言,只與虹雨交好。」
叢霽望向虹雨:「方韻的臥房在何處?」
虹雨聽聞過叢霽的暴行,她年紀尚小,未曾得見過天顏,顫聲道:「奴婢為陛下引路。」
一到方韻的臥房,叢霽便命秦嘯將這臥房搜了一通,可惜,一無所獲。
叢霽慢條斯理地道:「你可知那方韻犯下了大罪?」
——他其實尚且不知叢露為何會將方韻當作白衣女鬼,方韻又為何會在白露殿外頭,但這方韻的失蹤過於蹊蹺,顯然定是犯了事,故而打算嚇一嚇與方韻交好的虹雨,試試是否能從其口中獲得有用的線索。
虹雨果然嚇得「噗通」一聲跪倒於地,哭著道:「奴婢不知。」
「秦嘯,這虹雨便交予你了。」叢霽走出羽落軒,逕自去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