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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戰連璟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是停住的，這才不過是一夜的時間，而他卻覺得好像是恍如隔世啊。

樂千雪喝了一口茶，道：“說吧，你有什麼想說的？”

她如此冷淡，他的心是狠狠的揪痛。

他便說了：：“我想要和你說說於瑤是誰。”

樂千雪目光流轉，在戰連璟身上掃了一眼，她也就是笑了一聲，“我不想聽。”

戰連璟也算是敗給她的壞脾氣了，他眯了眯眼睛，“難道你就這麼倔脾氣？連解釋也不想聽了？”

樂千雪頓了頓，隨後想到自己讓他進來也是要聽解釋的，要是不聽，那還真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放下茶杯，道：“好吧，你說。”

她聲音不輕不重，似乎是毫不在乎的樣子。

戰連璟也就說了：“想必你也猜到我的身份，我父母早亡，是我師父收養我，將我帶大，他還有一個女兒，那就是於瑤。”

樂千雪也猜到點兒，戰連璟和前朝有關係，但戰連璟從來也沒明說，他有多少秘密，她都是慢慢才知道的。

其實也好比樂千雪也有事情瞞著戰連璟一樣，她是迫不得已，既然她都有事情瞞著戰連璟了，那聽聽戰連璟說的也無妨。，“她比我小一個月，我十五歲那年，師父為我們配了婚事。”戰連璟聲音淡淡的，但樂千雪卻覺察到，他是帶著點顫抖。

樂千雪覺得奇怪，這世間上還有事情讓戰連璟如此忌諱的嗎？

不過她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來，“什麼？你居然是成親了的？！”

她這是後知後覺，這麼遲鈍，這也是不像她了。

戰連璟蹙眉，輕輕搖頭，道：“她對我做了那種事情，我怎麼可能跟她成親。”

樂千雪越發的好奇，聽著戰連璟的語調，他是極力忍著一點的恨意。

她瞥了他一眼，這意思是讓他繼續說下去。

戰連璟便繼續說了：“我當時是不喜歡她的，不過那時候我也沒有喜歡的人，覺得娶誰也是無所謂，便是答應了。但是我那時候卻無意中發現，她與別人有私情。”

這一聽，樂千雪也是來了興趣。

“那她喜歡別人，為什麼還要與你成親？你們互不喜歡，你師父還要給你們配婚？這也是奇怪。”

“不，她跟師父說，她喜歡我。”戰連璟垂下眸子，“而且那一年，她一直纏著我，整天喊著要嫁給我，我那時候當真是以為，她喜歡的是我。直到那日我撞見了那事……我才發現她是隱藏得極深，居然如此厲害，她喜歡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她那個情郎，至於她為什麼要纏著嫁給我，這一點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此事之後，也是不動聲色，不過她始終是我師父的女兒，我便也是不拆穿她，只說不娶她。”

樂千雪撇撇嘴，“當真是好笑，一開始你便是錯的，你既然是不喜歡別人，為何又要答應那婚事。”

戰連璟盯著她，聲音倒是誠懇，“我那時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哪管得那些兒女私情？而且她又是我師父的女兒，我們自小一起長大，那也是有青梅竹馬的情誼。若不是遇見你，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那時候，他大概就是將這種感覺混淆了。

發現於瑤與別人有私情的時候，他居然也是沒有心痛或者傷心，只覺得這鬆了一口氣。

樂千雪一怔，只覺得他說最後一句話也是故意的。

她垂下眸子，心跳也是有點兒快。

戰連璟輕哼一聲，“事情便是這樣，我與她，是清清白白的，我心中沒她，有的，也只是恨意罷了。”

“恨意？”樂千雪不解，“那當真是奇怪了，皓月不是說你疼著那於瑤嗎？這還說心中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