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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起見他肩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傷口恢復的也還算不錯,又見他這心神恍惚的模樣,也不多說什麼了,很快便讓嚴深離開了,叮囑他晚上準備了家宴,給他接風洗塵。
待嚴深離去後,嚴起坐在書案旁,靜靜地深思,
嚴深的傷,雖然他只是淡淡的提了一句,但嚴起也能確定,此事定是太子所為,惠元帝讓他坐鎮汴京,太子卻傷了嚴深,不管嚴深是不是他的親身兒子,此事,嚴起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太子此人,是該給他點教訓了,
嚴深從父親的書房離開後,先回了自己的院子打算梳洗一番,一會兒在家宴上,也好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見嚴靜嫻,
之前她沒在家門口去見他,晚上的家宴,她總不會再不來吧?
的確,嚴靜嫻雖然下午的時候躲過了不見嚴深,但晚上有家宴,父親特意叮囑廚房準備的,她的確不能不去,
但這種場合,至少不會讓嚴深誤會她的想法有所改變,所以,嚴靜嫻表現的還算鎮定,只是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裳,便領著春秀去了前院正廳。
嚴靜嫻到時,嚴深還沒到,應姨娘倒是到了,嚴靜嫻便閒聊一樣和應姨娘聊了會兒,直到嚴深從門外走進來,她才停了話頭。
所以,嚴深方一跨進來,便看見嚴靜嫻瞬間安靜的一幕,他慢慢的扯了扯唇,挑了個嚴靜嫻對面的位子坐下來,
反正這個時候他即使坐在嚴靜嫻身邊,也討不了什麼好,看她還費勁,不如坐在她對面,能看一整頓飯,更值得。
自嚴深在對面坐下,嚴靜嫻便感覺到了他灼熱且毫不收斂的視線,仗著坐在她對面,沒人刻意注意,便如此肆無忌憚,這讓嚴靜嫻微皺了柳眉,
但她不好說什麼,只好一直不斷地夾菜吃,就這樣,因著躲嚴深的目光,一頓飯下來,嚴靜嫻發現,她竟然吃多了……
嚴深將這一切全部都收進了眼裡,見嚴靜嫻離開時的面色,便猜到她定會到院子裡消食,
所以,嚴深只是假裝回自己的院子,實則悄悄的繞到嚴靜嫻的院子,
嚴靜嫻的確吃的有些飽,回到閨房,她坐在榻上,總覺得渾身不舒坦,肚子有些脹脹的,便讓春秀去給她端消食的湯來,
一碗湯下肚,嚴靜嫻從榻上起身,隨口道,
「我到院子裡走一走,你先去讓人備熱水,」
春秀忙找來披風,「姑娘披上這披風吧,小心著涼了。」
嚴靜嫻頷首,
今兒是臘八節,外頭的天沒有月色,但兩邊的廊道都掛著燈籠,嚴靜嫻並不打算走遠,便沒提燈,只在能見到燈的範圍內來回晃悠。
嚴深悄悄的自迴廊下走來,一眼便看見那邊嚴靜嫻來回走動的身影,
朦朧的微光散落在她的頭頂,像一團火,暖烘烘的包圍著她,溫溫柔柔的,若是裡頭的人對他也能溫柔些,便更好了。
可是這些都是他的期望的而已,
嚴深慢慢的走了過去,在嚴靜嫻沒注意的情況下,一把將她拉了過來,退到廊道角落裡,避開了四周的光線,
嚴靜嫻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差點失聲驚叫,被嚴深及時伸手捂住了嘴巴,
「是我,別喊,」嚴深低聲道,
聽見熟悉的聲音,嚴靜嫻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將心提了起來,嗓音不悅道:「嚴深,你太胡來了,」
說著便要掙脫嚴深的桎梏,哪料嚴深的威脅張口便來:「你若再動,我便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你。」
嚴靜嫻身子一僵,黑暗中,她漆黑的瞳仁裡全是不可置信,像是從沒想到,嚴深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即便是看不見,嚴深彷彿也看見了她眼中對自己的失望,但若是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