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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生的不確定性才是人們在經歷其中時能夠擁有的最大樂趣。

寧大師的心底自然而然地發出了如上的感慨，轉頭正想呼喚顧觀雪的名字，卻發現女孩正目光灼灼地注視著他的側臉。

「顧觀雪？」

顧系花沒有理會他的呼喚，伸出手似乎是想觸碰他，眼底滿是新奇的笑意，寧源被這姑娘的詭異狀態弄得有些懵逼，站在原地任由女孩捧住了他的臉頰。

「寧源同學……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奇怪？」

「這種話我希望你最好永遠不要說。」寧大師一臉無語，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姑娘拿捏住很是丟人。

好奇寶寶顧觀雪笑了笑，沒有接上寧源的上一句話，而是自顧自地開了口，語氣裡帶著某種說不出的歡喜。

「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

沒有回答，寧大師很是心虛地避開了女孩灼灼的視線，兩個人就這麼以一種奇怪的姿勢佇立在了橋中央，過往人行道過都免不了看上一眼這對氣氛奇怪的情侶，覺得這兩個人好像在吵架，又好像在秀恩愛。

有個定理怎麼說來著？當你開始分不清一對情侶狗到底是在吵架還是在秀恩愛的時候，那就別遲疑了——他們就是在秀恩愛。

呸，可惡的現充情侶們！

顧系花的動作並沒有持續多久，她僅僅是打量了一會，便鬆開了自己的手，輕笑著轉移話題：「走吧，我想喝水了，我們回去吧。」

「……」

「好。」他答應道，眼神卻止不住地望顧觀雪笑意吟吟的臉龐上掃過。

這姑娘……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難不成……顧系花和姜系花一直都在大氣層？只有我一個人傻傻的以為自己在第五層？！

不，絕不可能，任憑這兩個妞機智過人，也絕不可能猜到自己是身懷系統的天選之子呀……

寧大師甩了甩腦袋，心事重重地帶著顧觀雪往來時的路走回去。也不知是不是走了一圈的緣故，他總覺得這姑娘身上的酒氣好像更重了，步伐也略顯虛浮了起來。

看來吹冷風散步並非什麼醒酒的良策。

「能走路吧？」

顧觀雪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最後伸出了小手。

「麻煩扶我一下，寧導演……」

寧源愣了片刻，無可奈何地扶住了女孩的胳膊，似乎是害怕這姑娘兩眼一閉直接在他懷裡睡過去，寧大師不得不尋找話題繼續和她瞎聊。

「你的酒量好像浮動得很大啊顧同學。」

「對不起，下次一定爭取幫寧導演你把所有聚餐的人員灌趴下再出來吹風……」

「那還是算了……我可負擔不起這麼多人的打車費。」

「是因為要節省經費用來開房麼？」顧系花白了他一眼：「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走錯方向了，這裡是去本市規格最大酒店的路吧？」

「拜託，我拍個微電影還是借錢的，現在就算網上火了一把也才賺了一點小錢，規格最高的酒店？如果真的是那我一定是打算把你騙過去挖腎的。」寧大師無語道：「這邊就是我們來時的路。」

「而且顧同學，請你自重，我喜歡的可是姜滿月。」

「鵝鵝鵝鵝……」顧系花被逗笑了，說不虧是你啊寧大導演，刷好感度的機會當真是一點都不錯過，就憑您這思想覺悟，姜滿月不被你追到手天理難容。

寧大師被小姐姐一誇，連連擺手不好意思地表示這都是基本操作，誰讓哥們用情至深呢。

兩個身影就這麼左一句右一聊地從橋邊離去，街上行人來往如織，一會兒便沒入了人海。

一個身影靜靜從不遠處的橋邊陰影中浮現了出來，她握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