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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懂了？」

「沒有。」

「……」

得，說了個寂寞。

這個世界上最徒勞無功的事情之一，果然就包括和投資者談藝術……寧源很是鬱悶，心說美術和電影明顯都沾親帶故的，為什麼路玖玖這隻憨批就不能理解我電影劇本里的美學呢？

「不過我也理解了一部分……」路玖玖連忙開口，表示自己的小腦袋瓜裡也不全是漿糊：「那個男主後面死了吧？」

「喲，能理解到這份上，還是有悟性的呀。」

「真的？」小富婆心下一喜，還沒來得及擺擺手謙虛兩句，對面慈眉善目的寧大師立馬變了臉色。恨鐵不成鋼道：「我都和你說最後是一聲槍響了……他除了死了難不成還會反殺？」

「別罵了別罵了……」女孩捂住腦袋，語調可憐兮兮：「那……你想讓我怎麼演……」

「那個反派怎麼樣？」

「不要了吧。」路玖玖哭喪著臉道：「你這片子本來就有點嚇人，還讓我演反派……我會拖累全劇組的進度的。」

「但是你是女主角定位誒，除了那個反派以外就沒什麼女性角色了……」寧大師皺了皺眉，回想了一下整個劇本里的鏡頭，有些不確定地道：「要不，你就演那個……」

金主爸爸路玖玖聽完第二個角色的鏡頭，攥緊了小拳頭猛地站了起來。

「還要脫衣服？！」

寧大師被這氣勢驟然嚇了一跳，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周圍，發覺已經有些意義不明的視線看了過來，連忙拉了拉女孩的袖子，低聲道：「別那麼大聲……就是一個鏡頭，裙子掉下來……只拍腳跟那個部位……我又不是那種不正經的導演，怎麼可能潛規則呢……」

「說實在的我本來都想找男生拍那個鏡頭的好吧，有些男生的腿可比你們女孩子的好看多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都已經是成熟的大男孩了，應該學會畫一條乾淨的眼線，修一對乾淨的眉，噴上一些乾淨好聞的香水去和女孩子搶男人。

「哦……」路玖玖再次鬆了口氣，坐了下來點頭道：「確實有這樣的情況，你的腿就挺好看的……我就沒你腿長……所以我一直找你當素描模特……」

寧源：？？？

這個時候是誇我腿好看的時候麼？這隻憨批為什麼連誇人都這麼讓人有想掐她的衝動。

「其實這個鏡頭最好的物件是小零兒。」寧大師略過一小段的不愉快，繼續侃侃而談：「雖說她這傢伙脾氣差，老是繃著一張臉好像全世界欠她幾百萬似的……但是上天對她還算不薄……沒收了她的o派，給她折算成腿又還給了她……你是不知道她以前還想著當超模，但是後來發現超模的胸一般都不怎麼大，這個夢想立馬就被她毀屍滅跡了……我覺得她可能是怕人聯想到她的遺憾……哈哈哈哈哈哈，笑死個人了……」

「……」路玖玖噤若寒蟬，埋頭喝奶茶。

「你怎麼不笑啊？嗯？路玖玖，這不是很好笑麼……」

「真的有那麼好笑麼……？」

寧一零的嗓音從脖頸後面幽幽傳來，彷彿帶了一陣冷氣，寧大師整個人身子一僵，強作鎮定地端起了面前的奶茶。

「其實……仔細想想也沒那麼好笑辣……誒？妹妹，你怎麼來了，快來快來，快坐下，哥哥給你點的奶茶還在這呢。」

「不用了，反正我又當不了超模，你說是吧。」寧一零冷笑著把胳膊搭上了寧源的肩頭，手掌在他臉邊握指成拳，骨節咔咔作響。

「……」

「這是哪裡的話？」寧源皺了皺眉嚴肅道：「有夢想誰都了不起，超模怎麼了？想當超模也是很值得敬佩的夢想……妹妹你放心，誰敢對你的夢想說三道四，我第一個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