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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動心就意味著苦難的開始。
他們越是動心,就越是要折磨那個令他們動心的物件。
這個人,怎麼配令他動心呢?
一定是出了什麼岔子。
他必須迅速地用一些方式來證明他並沒有對這個他根本看不上的人動心。
比如羞辱。
晏雙默默不言,輕輕抱緊了雙臂,自我保護般地摩挲了一下,他踮著腳尖下了床,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
「別磨蹭,」更加冷酷的指令傳來了,「回自己房間穿。」
他渾身雪白,彎著腰,赤足蜷縮在深色的地毯上,像是叢林裡迷失的白鹿。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沒有反抗,環抱著衣服,腳步很快地走到那幅巨大的畫前。
逼仄的天空,巍峨的雪峰,優美的人體像是本就屬於那幅孤獨的油畫。
秦羽白看著晏雙推開油畫,鑽進了那個隱蔽的門,就像是鑽進了畫中,再也不會回來,他喉間一滯,竟有跟著去把人拽回來的衝動。
臥室內又剩下他一個人了。
秦羽白依舊是心緒不寧。
剛才晏雙罕見的柔順,還有他坐在床邊回眸看他的那一眼……
他已經問過老李,那天他暈過去,老李給他打了針就和魏易塵一起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晏雙一個人。
那麼,在他耳邊喃喃細語,說著讓他不要生病,好好保重的話語的人就一定是晏雙了。
除了晏雙,又還會有誰呢?
他那樣倔強,嘴上總是不肯服軟,時時都要同他頂嘴,可他也切實地照顧著他,並且照顧得很好。
秦羽白很少生病,生病了,大多數時間也要靠自己扛過去,自然也是沒有機會受到照顧。
而且他幾乎算是個孤家寡人。
身邊唯一真正的自己人就只有秦卿,可秦卿還要靠他照顧。
外人看他是出身豪門的大少爺,只有他自己知道撐起這麼大的一個秦氏,他已經幾乎耗盡心力,有時也想停一停,有人能真真切切地不出於任何利益念頭的關心他……
秦羽白一整夜都沒睡好,早上起來的時候,家庭醫生給他量體溫,發覺溫度又上升了,大驚失色道:「先生,您這是又著涼了?」
秦羽白瞥了一眼溫度,「沒事,高那麼一點,低燒罷了。」
「低燒才要緊啊。」
「我說了沒事,」秦羽白強硬道,擰眉繫好領帶,「吃點退燒藥就好了。」
他這一回病了幾天,公司裡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他已經心焦的在家裡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而且,在家裡,他總是……想將晏雙叫到身邊,或是罵一頓,或是……
秦羽白煩躁地揉了揉眉,問前面開車的魏易塵,「那贗品呢?」
魏易塵回答道:「一早就去上課了,」他頓了頓,又道:「他說這一週課業繁重,他住在宿舍,不會回來了。」
車後座沉默久久,過了大約分鐘,魏易塵才聽到秦羽白的回答。
「隨他去。」
魏易塵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玩味地笑了笑。
「還有,監視他的人是不是要補上?」
又是一段漫長的沉默。
「不用了。」
他不在意,秦羽白望向車窗外,狠狠地拉了下領帶的下擺,他不在意。
學校辦公室內,教授正在給自己泡茶,邊聽著他這位平常很難見到的學生的解釋。
水流順著壺嘴落入茶碗,紅茶的香氣瀰漫在陽光正好的室內,教授笑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都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不要扣你組員的分,你願意一個人承擔所有的後果,是嗎?」
第3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