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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二歲到十七歲,他跟著眾多私生子一起生活,真是可笑,除了他之外,原來他的父親還有那麼多孩子,難怪他被丟在外面不聞不問。
這幾年江燃過得也很不好,原本私生子裡派系就很多,受寵的不受寵,一堆又一堆,他們互相爭奪,比古代後宮裡好不到哪去。
但江燃來了以後,他就是最墊底的了。
每個人都恨他,每個人都可以踩他一腳。
因為在法律層面上講,他才是江淵最名正言順的兒子,其他人都是情婦生的私生子,是不光彩的存在,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真的和江淵長得極其相像。
那麼多孩子裡面只有他最像江淵。
所以他被視為眼中釘,百般欺凌。
不過江燃不在意這些,離開那個監牢一般的別墅,他現在可以上學了,可以活在陽光下,儘管這些人欺辱他,但他總算不是一個人面對黑夜,面對那個幽靈一樣的母親。
江燃不想和他們爭什麼東西,金錢、權力,他沒有一個想要的,他只是迫切地想長大,想離開這片企圖拉他沉淪的沼澤地。
可是他沒有等來長大,他等來的是另一個地獄。
*
17歲的時候,他與這些私生子們去參加家族聚會的途中被劫持,那時境外的一群邪/教/分子,訓練有素,手中有很多槍/支/彈/藥。
他們一路輾轉被帶離,走的都是人煙少的地方。
那些人綁架他們,是為了威脅他們的父親。
江燃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知道本來還算冷靜的劫匪們,突然有一天變得暴怒,然後目光兇狠無比地盯著他們。
那些人準備好刑具、攝像頭,這一路上他們每天都在折磨人,手段殘忍無比。
最先遇難的是平日裡跳得最高的那幾個私生子,有男有女,據說他們被江淵寵愛,而江燃作為這裡面最像江淵的人,他的身份令劫匪動了其他心思,反倒被留著當了最後的正餐,私生子成了開胃小菜。
他們沒輪到的被綁著,眼睜睜看著被挑選上的人慘遭虐待,這些變態的劫匪男女不忌,各種性/虐已經慘不忍睹,他們發洩/過後還要用各種刑具,挨個把人活生生弄死,從早到晚皆是掙扎的哀嚎,燒焦的肉味縈繞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這些場面全被攝像錄下送到了江淵那裡。
而他們的父親毫不在意,沒人報警,沒有人會來救他們,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殺掉的孩子越來越多,留下的人越來越少。
等到了g市,算上江燃,只剩下三個孩子了。
劫匪們沉默不語,他們每個人心裡都是滔天的憤怒,因為江淵還是毫不在意。
江燃坐在車裡神情麻木,被迫看了那麼多血腥場面,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死了,當車子穿過集市駛向深山那邊時,他透過車窗與一個男人對上了視線。
那個人寸頭,高個子,看著陽光帥氣,身上背著一個揹包,大概是來這裡遊玩的,江燃只是與他對視了一秒,車子就駛遠了,他們奔向死亡的深淵,集市的熱鬧遠得彷彿另一個世界。
大山深處廢棄的工廠。
到達的第二天,那兩個孩子就被他們玩死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死得甚是屈辱。
這麼多孩子轉眼只剩下了江燃自己。
他是被留到最後的,也要迎接最強烈的恨意。
「弄不過江淵,玩他的孩子也行。」
「這男孩長得最像江淵,你們說咱們要怎麼對待他?」
那些人一個個用著陰冷的目光盯著他,他們打斷了江燃的雙腿,說最後再給江淵一晚上的時間考慮。
動手斷了他雙腿的人名叫毒蟲,其他人離開倉庫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