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難道是操米分？米分絲質量有點高啊……

千溪在腦內劇場摸著下巴對這個長相身材都可以打五顆星的男人品頭論足，一邊正氣凜然地質問：&ldo;你是誰！&rdo;

周霆深對打扮和心理年齡俱在二十歲以下的姑娘束手無策，涵養很好地指了指她身後：&ldo;我住隔壁。走錯了，抱歉。&rdo;

說著就開啟門，當著千溪的面邁到對面，落落大方地進了2302的門。

千溪：&ldo;……&rdo;

穿完衣服的葉喬出來，玄關只有千溪一個人，料想他是回去了，說：&ldo;你愣在門口做什麼？&rdo;

千溪回過神，踩著閱兵式的譜點雄赳赳氣昂昂走過來：&ldo;表姐！我都看到了！程阿姨下次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撒謊了！&rdo;

葉喬聽到程素的名字，面色一沉。她大約是八字跟姓程的過不去。

她冷笑道：&ldo;那就別撒謊了。說我被男人甩了放任自流，現在夜夜笙歌睡遍圈內圈外。她會很滿意的。&rdo;

千溪做了個割舌頭的表情，認錯速度飛快：&ldo;我錯了表姐……以後不提那個女人了。&rdo;

葉喬的媽媽，也就是千溪的姑姑，在她十二歲那年被查出乳腺癌晚期，而葉喬也在同年因為心肌病住院。醫生給出的意見是，儘快進行心臟移植手術。葉母重病之下又遭此打擊，身體每況愈下，只支撐了不到一年便鬱鬱而終。原本幸福和睦的一家三口被疾病和死亡拆得分崩離析。

後來，一直久等匹配供體的葉喬，在最後的時限裡等到了一顆合適的心臟，卻在痊癒之後和父親反目。

葉喬從此活得像一個孤兒，性格也變了個人。從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在休學兩年之後突然改學藝術，考進了表演系。後來她爸爸娶了新妻子程素，父女更加漸行漸遠。

千溪扯了會兒嘴唇，又倒行逆施：&ldo;最後再提一次！&rdo;她把兩隻手蓋頭上，當頂了個鍋蓋，&ldo;聽說程阿姨最近在備孕……想再生一個。&rdo;

葉喬臉色微變：&ldo;你聽誰說的？&rdo;

&ldo;我爸。他前幾天在醫院，遇到姑父陪程阿姨去婦產科檢查。&rdo;

程素比她爸爸小十歲，今年三十七，高齡產婦，但不是沒有懷孕的可能。

葉喬從冰箱裡取出一盒鮮奶，喝了一口：&ldo;他們沒告訴我。&rdo;

&ldo;你沒告訴我。&rdo;

葉喬的主治醫生也這樣對她說。

葉喬說：&ldo;情況不嚴重。失眠是一直以來的，最近有時會輕微幻聽，大腦遲鈍，偶爾想要求死。這些要緊麼？&rdo;

&ldo;建議你做個精神檢查。&rdo;醫生在她的病歷上寫上兩筆，&ldo;心理障礙在大病患者中非常多見。做過心臟移植手術的病患兩年內罹患抑鬱症的機率將近百分之五十。你這種情況比較特殊，但也不能掉以輕心。&rdo;

葉喬平視前方：&ldo;有沒有可能，是我換的這顆心臟的主人，在影響著我呢？&rdo;

醫生忽然停筆，面前的病人雙目平靜地看著他，卻像穿透了他看著別的東西。這讓他更加確信了推薦她做精神檢查的必要：&ldo;這種看法很唯心主義，也許在病人間流傳甚廣，但目前沒有科學依據能夠證明，供體的性格會影響接收器官的病人。&rdo;

葉喬說：&ldo;謝謝醫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