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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煩!
頭頂有些不舒服,頭髮忽的就散下來了,我怔了下,抬眼,霍毅手裡拿著我扎頭髮的皮筋,正在指上纏繞把玩……
「大哥,你幹嘛啊。」
洗完澡我弄乾頭就鬆垮垮的紮上了,他摘得倒是省勁兒,看著我,霍毅滿眼坦然,「不是說過,在家,披著。」
扔下一句,這哥們就要去洗澡,我呆愣了幾秒,「不是,我這不……到底做沒做錯啊!鬧心!」
「錯?」
他站在洗手間門口解著釦子,臉微微的側了側,眸光看過,笑意輕輕,「旁人的事跟我沒關係,我只知道,肖鑫不錯。」
說完,進浴室了。
我愣了愣,肖鑫不錯?
沒想太多,把鬆散的頭髮掖到耳後,還是有些鬱悶的嘆出口氣。
說實話,就那馮國強,我從頭到腳都沒瞧上他!
看著文質彬彬的,個和金多瑜差不多高,清瘦,還戴著個眼鏡,可就給我一種假惺惺的感覺,哥們自認看人不算太差,那夥計鏡片後的眼珠子好轉,一瞅就是個急功近利的主兒。
當然,從農村考出來的,專業上肯定沒問題,也不容易,只是人品麼,哼哼,就沖他拍夏雪菲的馬屁,在外面笑呵呵,文縐縐,回家就和黃蘭香的暴露的這副嘴臉來看,就不是啥好餅!
心裡憤恨,飯也沒吃多少,霍毅的話更不多,就一直端量我,等到收拾好碗筷他洗碗時才叫了我一聲,「肖鑫。」
「怎麼?」
我扶著廚房的門框看他,「大哥,不是你說的,我做飯,你洗碗麼,你要是不想洗也沒事兒,那就放著,明天我洗!」
哥們大度,消停的就行!
霍毅眸底略有幾分複雜,扭過臉沒在看我,「勁別用錯地方了。」
我怔了怔,沒聽懂,啥意思?
剛要張口,鬥櫃上的電話響了,沒在去揣摩霍毅的眼神,抬腳去接電話,「喂,你好。」
「小金啊。」
溫姐?
我看了眼時間,這都要十一點了啊,「恩,溫姐,你……」
「小金啊……」
溫姐哭了,聲音細細碎碎的在話筒那頭抽噎傳出,「你明天能來一趟嗎,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溫姐,你慢慢說,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擰著眉,「是溫遠嗎,他病了?」
「他要自殺啊!」
我睜大眼,:「什麼!」
能的他!
溫姐哭的心碎,「那孩子關了自己一個多禮拜,喝點粥都是少非硬灌的,昨晚,他忽然出來了,我想他這是想開了,誰知道,他出來是偷我的安眠藥,好在少非藏了個心眼,發現了,這孩子就跟我們吵,說他一定要死,沒臉見人,還說再也沒臉見你了,我怕在這麼下去,他就是不自殺也得餓出毛病啊,所以……」
「溫姐,你別急,我明天就過去,溫遠就是一時想不開,不會真想死的,今晚有人看著他吧。」
「有,少非一直都在,我外甥幫我看著的……」
溫姐哭的鼻音很重,「小金,遠遠聽你的話,你明天好好的勸勸他。」
「嗯,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勸他。」
放下話筒,哥們這太陽穴都跳上了,臭小子夠能整事兒的!
「金多瑜,你寫份申請吧。」
我轉臉看向霍毅,「寫什麼申請。」
霍毅冷笑一聲,「去中y政治處工作啊。」
「啊?為什麼。」
「發揮你的長處,做思想工作。」
他寒著眉梢,「為群眾分憂。」
扔下一句話,走了。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