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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拖著步子,小心無比地走到被釘死的窗邊時,他才能勉強感受到一絲來自外界的光亮。
可惜被關在這裡的時間太長,他一時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光亮,只能伸出手指虛虛擋住了眼睛。
腳邊是昨晚被那人憤怒撕碎的香帕,上面還殘存著姑娘家用過的香味。
鬱安瑭彎腰將那香帕撿了起來,卻忽然心中生出些許遺憾。
若非是那人突然打攪,按照昨日自己與那姑娘談話時的契合場景,說不定現在二人已經交換完信物,今日就要一起吃酒賞月共度七夕也未定。
思及此處,鬱安瑭便將那香帕又握的更緊了些。
香帕昨晚已經被那人撕壞,上面原本精緻無比的針腳絲線都全然損毀,鬱安瑭卻像是攥住了自己惆悵無比的心緒一般,將那香帕小心翼翼地塞進了懷中。
儘管他對那位姑娘並非是完全中意,可是比起每次不由分說,只知道把自己抓過來羞辱的那個人而言,鬱安瑭還是覺得贈自己香帕的姑娘更為體貼。
如若不出意外,等到那個人的怒火消散了下去,過不了幾天,自己應該就能被重新放出去。
這樣總被抓來羞辱的日子,鬱安瑭早就已經過了夠。
若是可以,他便要悄悄找一個對方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尋了死,也好了卻這一樁孽緣。
想到以後的籌劃時,鬱安瑭不禁走了些神。
等到反應過來時,原本被封死的門,卻傳來了吱吱呀呀的聲音。
如無意外,應當就是那個人回來了。
鬱安瑭有些緊張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袖,對即將面臨的狂風暴雨充滿了未知的恐懼和緊張。
他的腰板到了現在還有些疼痛,若是再將之前的事情重複一遍,只怕他便真的只能躺在床上將養。
門被開啟之後,入眼果然是那個眉目如畫卻又含著些許戾氣的人。
其實鬱安瑭在第一次被抓之前,並不是當真與此人完全不認識。
只是當時他一心只把對方當成是自己所結交的人生知己,後來那人乍然朝他表明心跡時,他一時驚詫便只得拒絕了對方。
誰知這人後來竟還總不肯死心,每次見到他與別人多說一兩句話,便恨不得將他抓來狠狠懲罰。
「醒了?」明明是溫潤如珠玉般好聽的聲音,可是在鬱安瑭聽來,卻好似是惡魔的咒語。
「可曾餓了?」見鬱安瑭只是呆呆盯著自己並不答話,那人也並不在意,只是將手中的食盒放置桌上。
鬱安瑭卻仍舊無動於衷,甚至還朝後退了兩步,妄圖同他拉開一些距離。
這樣的動作顯然激怒了此人,他狠狠捏起鬱安瑭的下巴,語氣萬分嘲諷:「昨日同那姑娘談話時倒是神采飛揚,如今到了我身邊卻連話也不肯說了?」
鬱安瑭只能順著被他捏住下巴的動作,仰頭看向他,艱難應答道:「我……我並不餓。」
「你不餓?」那人聞言握住鬱安瑭下巴的手終於一鬆,但很快又重新朝鬱安瑭身上鬆鬆垮垮的衣衫襲去,「可是我餓了。」
鬱安瑭一時間大驚失色。
但抗拒的話尚未來得及說出口,剛才被小心翼翼塞進懷中的那張香帕,便已被對方先一步發現。
「倒真是好樣的,你心裡到現在還記掛著那個姑娘,對嗎?」
冷冽又危險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鬱安瑭只覺得心也跟著一併沉了下去。
「我記掛誰,與你何干?」鬱安瑭頭一次敢這樣反駁對方。
對方在他這樣的挑釁下,眉眼之中的戾氣更甚,登時便掐住了鬱安瑭的脖子,聲音狠厲道:「誰許你留著別人的香帕?」
鬱安瑭卻只是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像是等待被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