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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她搬出那句人們常說的老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能明白嗎?」
寧蘇意承認自己也有看錯人的時候,僅憑一兩次見面,她以為溫璇是那一類溫柔小意的女孩子,沒想到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
她愈發確信,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你喜歡井遲?」雖然在類似談判的氣氛裡,問出這一句有些違和,寧蘇意還是問了出來。
溫璇目光不自覺瞥向客廳那端,沙發上的人,語氣平和溫暾:「我是喜歡他,甚至想擁有他,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不像井遲,就連喝醉酒說胡話,都一口咬定自己喜歡寧蘇意是錯誤,是犯罪。
溫璇把話題拉回正軌,審視著寧蘇意,眼裡的鋒芒畢現:「寧小姐,我敢打賭,只要你讓他完全死心,我就有把握成為陪在他身邊的人。我能用五年時間,從籍籍無名的小魚小蝦走到今天這一步,同樣能用五年時間,走到他心裡去,或許八年、十年,我也不在乎。」
說話時,她迎著寧蘇意的目光,始終不閃不躲。
寧蘇意打過辯論賽,摘過數次冠軍桂冠,此刻卻有些詞窮。
溫璇不知她的沉默是否代表認同,卻不打算就此住口。
她沉吟片刻,接著說:「或許我沒有資格要求你什麼,但我很清楚一點,你一邊享受井遲對你毫無保留的付出和愛護,一邊用漠然的態度將他推拒門外,這對他實在太不公平。」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寧蘇意,故意將話往重了說,意在讓她拿出態度,不管是接受或是斷絕,至少別像眼下這樣猶豫不決:「話說難聽點,你這行為跟犯賤有什麼區別呢?用網路通俗用詞來講,就是『綠茶』,一面自感無辜,一面吊著他……」
萬箭穿心,不過如是。
寧蘇意切身體會到被刺傷的痛覺,比任何一次都甚。
她不是不能找出溫璇話裡的漏洞,從而逆風反擊,也不是沒聽出來,她後面幾句話是激將法,為了讓她以斷金切玉的決心遠離井遲。
偏偏,她什麼也沒做。
寧蘇意看了看時間,避重就輕地說:「你好好照顧他,等他醒來,多給他喝熱水,能稀釋酒精,加快代謝。我先走了。」
溫璇盯著她,緩慢舒出一口氣:「我可以理解為,你妥協了嗎?」
寧蘇意沒給她答覆,徑直走出去,「哐當」一聲,是門被帶上的聲音。
一剎,溫璇挺直的脊背軟塌下去,踉蹌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胸脯起伏大口喘氣。那些所謂的「咄咄逼人」,不過是她營造的假象。
她的本質是紙老虎。
因為跟寧蘇意相對,她既沒立場也沒資本。
寧蘇意有井遲無保留的愛,她有什麼?
倘若井遲醒來,知道她對寧蘇意說過這樣一番夾帶羞辱感的話,指不定會恨死她多管閒事。
溫璇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實則內心飄搖,不知道該怎麼靠近他。
凌晨三點多,井遲胃裡一陣翻湧,他強撐著爬起來,去衛生間吐了一通,身上滿是菸酒的氣味兒,臭烘烘的,難聞得很。
吐乾淨了,身體舒服不少,大腦也清醒得多,他站在盥洗池旁漱了漱口,洗了把臉。
溫璇縮在椅子上打了個盹兒,聽見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往沙發那邊一看,上面的人不見了,急忙循聲找來。
井遲正拿毛巾擦臉,餘光忽瞥見門邊閃過一道黑影,脫口而出:「酥……」
待他細瞧,發現不是寧蘇意,立時擰起眉心:「你怎麼在這裡?」
那會兒,在他模糊不清的意識裡,聽到的分明是寧蘇意的聲音,他不會認錯。
溫璇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