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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西蝶電話還沒撥出去,聞言,動作狠狠一頓,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胡說八道什麼?!」
溫璇緊盯著她,神情冷淡,沒心情與她爭論無關緊要的事,語氣平平地說:「告訴你,我要是想趁人之危,早沒她寧蘇意什麼事了。與其教育我,你不如留著力氣回去好好教育你的寧姐姐。」
她心裡正窩著一股火氣,哪裡冒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自以為是地說教,當自己是什麼人?
哪次見井遲都一副狼狽樣子,哪次不是跟寧蘇意有關,她冤枉她了嗎?井遲臉上那麼紅一巴掌印,敢說不是出自寧蘇意之手?
也就只有她,能傷害得了井遲。
溫璇言盡於此,惱火地推開柳西蝶,讓閨蜜去路邊攔輛計程車。
剛好有一輛亮著空車牌的計程車停下來,閨蜜彎腰湊到車窗前,跟司機說了一聲,讓其搭把手。
司機下車幫了一把,將井遲塞進了車裡。
溫璇出了一身汗,想到那個女人的話,面色愈發陰沉,緩緩吐出一口氣,對司機說:「去鐘鼎小區。」
閨蜜拉住她,一臉心疼地勸說:「你差不多得了,小井總都有女朋友了,你還這麼費心費力對他好,有什麼用,他又不會多看你一眼。讓司機把人送到,留個電話號碼讓寧蘇意接走算了,她不是也住那兒嗎?」
她是不忍心見自己的好姐妹越陷越深,討不到半點好處不說,受傷的也只會是她自己。
溫璇看一眼醉倒在後座的井遲,哪忍心不管他,她摁了摁眉心,無力道:「你先回去吧,我把人送到就離開。」
司機扭頭跟乘客確認:「鐘鼎小區?離這邊有點遠啊。」
溫璇:「我知道。」
聽到「鐘鼎小區」四個字,原本醉得一塌糊塗的人突然清醒過來,撐著手肘爬起來,推開車門下去,嘴裡含糊地說:「我不回去。」
他做錯了事,還不知道要怎麼求得寧蘇意原諒,面對她時要說什麼,他統統沒想好,暫時不能回去。
眼看著人下了車,要栽倒在大馬路上,溫璇連忙過去扶住他,被他一抬手揮開,腳踝磕到路牙,差點崴了腳。
溫璇踉蹌一步,眼淚都要出來了。
那個女人說得對,她的確不知道他和寧蘇意之間鬧了什麼矛盾,可親眼看到這樣一個井遲,她怎麼可能不對寧蘇意產生怨懟。
想到寧蘇意,溫璇繼而想起上一回井遲喝醉,根本聽不進去話,偏偏寧蘇意開口,他就溫順得跟小綿羊一樣。
心口堵得慌,她也實在是莫可奈何,翻找到井遲的手機,抓他的拇指按指紋解鎖,從通訊錄裡找出寧蘇意的號碼,打給她。
在溫璇的電話打過去之前,寧蘇意已經接到了柳西蝶的電話,說是井遲在「金數酒吧」喝醉了,讓她過來一趟。
寧蘇意聽後自然滿心緊張,一邊上樓到房間裡去換衣服,一邊問井遲眼下怎麼樣,讓她先幫忙攔著點,別讓他再喝。
柳西蝶無奈:「他被人帶走了,是一個叫什麼『阿璇』的女人,我也不認識她,攔不住。」
寧蘇意神色一滯:「阿璇?」
她飛快地換了身外出的衣服,下樓到廚房去,關了燉湯的火,拿上車鑰匙,剛準備給井遲打電話,那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井……」
「寧蘇意。」溫璇出聲打斷她,站在路邊,一隻手環著手臂,不經意抬眸,瞥見不遠處亮著金藍色光芒的酒店燈牌,冷冷道,「金數酒吧往南走三十米的君柏酒店,給你半個小時,如果你不來,我就把他睡了。他現在滿嘴胡話,人都分不清,你看著辦。」
寧蘇意拿下手機,看了眼螢幕顯示的時間,一貫沒什麼表情的清冷麵容,微沉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