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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韻蕎簡直頭疼,井羨明知道井遲對寧蘇意有意,搗的什麼亂,以為三兩句激將法就能刺激井遲當場表白?
他要真這麼容易受刺激,哪至於暗戀多年無果。
這件事,說到底在於寧蘇意的選擇,誰都不能替她做主。
按道理講,井遲是她們的親弟弟,合該幫他一把,可寧蘇意也算井家半個家人,逼迫人家算怎麼回事?井羨糊塗人。
井羨經二姐提醒,恍然醒悟過來,暗道自己開玩笑太過,連忙換了個話題,聊起工作生活上的事。
大人們聊得熱火朝天,幾個小孩也嘰嘰喳喳說笑不斷,趁沒人注意,井遲騰出一隻手,在桌底下捏了捏寧蘇意的腰。
她一點防備沒有,被他嚇了一跳,猛地扭頭睨他一眼。
他的手貼在她腰間沒放開,不得已,寧蘇意手縮到桌下,推了推他的手臂。井遲正好逮住機會,握住她的手。
寧蘇意覺得好羞恥,周圍都是家人,跟偷情似的,太要命了。
她蜷縮手指,指甲掐井遲的掌心,想要讓他鬆開,卻被他一再收緊手指。寧蘇意多淡定的一個人,被他調戲得紅了臉。
好在井遲懂得見好就收,眼見她處在失控的邊緣,果斷鬆開了手,還假模假樣地起身,拿起一旁的柳橙汁,給她杯子裡添滿。
一頓飯,別人吃得開開心心,就寧蘇意一個人心驚膽戰,先是被井羨那番話嚇了一通,後來又被井遲捉弄。
她想,她就不該來這一趟。
飯後,寧蘇意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出來時,井羨叫了她一聲:「酥酥,打不打麻將,三缺一。」
寧蘇意婉拒:「不打,太長時間沒碰過,忘乾淨了。」
井羨沒有勉強她,拎著自個兒機長老公的袖子,讓他頂上那個空位。她丈夫無奈:「我不會打麻將。」
「我教你,三圈下來保管你上手。」井羨以前就是太忙了,輾轉國內外各地巡迴演出,現在放鬆下來,整個一脫韁野馬,什麼都想嘗試。
幾人坐上牌桌,餘下的人在客廳沙發上坐著聊天。
井遲拉著寧蘇意先溜,不過不是溜去外面,而是帶她上了三樓。
樓上無人,寧蘇意終於不用再顧忌,握拳捶他:「你吃飯的時候太囂張了,奶奶和姐姐們都在那裡,你竟然……」
井遲笑笑,手臂攬著她的後背:「不是沒被發現嗎?我很小心的。」
「你就仗著我不會生你的氣!」
「是啊,姐姐從小疼我,養成我的壞脾氣。」
「……」
兩人順著三樓的走廊一直往裡走,到最後一間房門外,井遲從口袋裡摸出鑰匙,插進鎖孔裡擰開。
寧蘇意好奇:「這是什麼地方?」
井遲說:「我的秘密基地。」
他推開門,寧蘇意聞到一股油畫顏料的味道散出來,猜想到什麼,還沒等她進一步驗證,井遲的手就摸索著門邊的燈光開關,撳亮。
暖白燈光撒下來,照亮了整間畫室。
井遲帶她進去,隨手掩上門,不擔心有人進來,他便沒鎖門。
寧蘇意呼吸滯了滯,只因她看到畫室的全貌——四面牆壁,其中有兩面牆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畫,畫中人無一例外,全是她,或坐或臥,或笑或嗔,細緻入微。
另一面牆放置一架深褐色的木櫃,櫃子分割成一個個格子,放著油畫顏料,各種不同的牌子,成百上千種顏色。
餘下的那面牆闢了個大窗,臨窗立著畫架,上面貼了一張畫紙,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畫作品,看輪廓似乎也是以寧蘇意作畫。
寧蘇意看得怔怔出神,井遲伸臂圈住她的腰肢,從後面抱住她。他好大一隻,能把她整個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