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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知予那眷戀的樣子也只有睜眼瞎的万俟夙夜不能看出來隱含怎麼的情愫。
万俟夙夜的修煉也在循序漸進,他突破化神前,他就已經意識到,是什麼牽絆著他,讓他進境變得慢了起來。
燕知予又回來了。
那一次,万俟夙夜說,他要閉死關,不突破化神不會出來。
已經疑心心法有問題的燕知予,在這最後一次見面,問万俟夙夜要了心法。
從此以後燕知予還是照常的來枯山,只是再也沒見過万俟夙夜。
後來万俟夙夜成就化神,化神之後就要飛升,再觸動雷劫。
再後來此間之事,忘得七七八八。
踏破虛空,獨身而去。
終於將這些劇情讀取完畢,万俟夙夜將玉佩握在手中。
「師父……」燕知予何等細心,万俟夙夜的不對勁兒他早就收入眼底。
「嗯?」万俟夙夜慈愛的看了他一眼。
燕知予攥著手,「師父是不是要走了?」
万俟夙夜被他問的一愣。
「何出此言。」
「師父已經飛升,這些天我總覺得師父要離開乾元大陸。」燕知予說。
一般的修者,都會懸著踏破虛空,飛升上界。
只是万俟夙夜飛過,他沒有那個去上界的命,還是掉落虛空之中。
想想現在主神還在這個世界之外虎視眈眈,他就想得過且過地在這個世界在駐紮些日子。
燕知予想留不敢說,師父是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已經修得無上大自在,說不得已經是斷情絕愛的人了。
燕知予自憐自艾的想。
他低著頭轉過身,後腦勺對著万俟夙夜,原先的万俟夙夜不懂,現如今的万俟夙夜卻知道。
拍拍他的肩膀,万俟夙夜說道:「且不會走的。」
費盡心機才回到這個世界,也算弄明白生從何來,死亡何去了。
只是又一點,万俟夙夜還不知道「他」是誰。
看了一眼燕知予。
依舊沒有那種認定他是宿世伴侶的感覺。
尤其現在燕知予對他不只是師徒情誼,那種情感雖然壓抑,卻總有絲絲縷縷逸散出來,彷彿一個碗已經盛滿了水,而水卻還不受控制得變多,溢位來的都是已經盛不下的。
要不是燕知予,可不是對不起這孩子了。
「當真?」聽說他不走,燕知予眼中的明媚已經擋不住了。
「當真。」万俟夙夜說。
「那我帶著師父去別處看看吧。」燕知予情難制止的拉著他的手,「我記得師父先前還去過此地凡俗界的皇城,師父可還記得,師父忘了也沒關係,我帶你去尋。」
燕知予說著,拉著他搖搖晃晃。
万俟夙夜的胳膊在他手裡搖晃著,終於一笑:「我還記得。」
就是棲風差點當皇帝那一回。
他還記得。
棲風能在此地將擒風樓開張,多少也是沾了皇室的光。
雙方也算互惠互利,棲風並不虧欠。
不過此去經年,曾有一位皇帝對修士嗤之以鼻,還認為棲風就是他皇族的打手,打手棲風瞬間下線,告辭甭送了。
再後來,時過境遷,王朝傾覆,也就沒有棲風什麼事兒了。
可万俟夙夜還是跟著燕知予一起去了。
站在皇城根前,凡俗界那活著的氣息撲面而來。
街上的叫賣,挑擔子的貨郎,搖頭晃腦的讀書人,扇子遮面的閨秀。
万俟夙夜還記得,被主神攻擊瀕死那一回,出現過燕知予的名字,是何意味?
在這個世界守候無數個年頭,然後又在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