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頁)
「我要告書記!!我要告書記!」
金老三:「家寶頭上的傷不是她砸的,你告書記也怪不到她身上。」
秦厚英眼淚掉下來的,「冤啊,家寶比竇娥還冤啊,我可憐的家寶,難道就要讓咱們家寶白白被砸破了腦袋嗎?」
「一定要讓那個狗順兒付出代價。」
「金老三,你要是家寶他爹,就去找個二流子,把狗順的蠶室燒了,把她養的蠶都一把火燒了。」秦厚英的語氣越發陰毒。
金老三猶豫:「放火是犯罪,被抓到那可是……」
「她害了咱們家寶難道就不是犯罪了?還不是拿她沒辦法,你去找個二流子放一把火,誰知道是咱們做的,還不是拿咱們沒辦法。」
「二流子沒有,叫花子總有吧,跑了誰能查到我們頭上。」
「你難道要咱們金家成為村裡的笑話嗎?」
「寶啊,我可憐的寶啊。」
金老三看著倒在病床上的兒子,頭頂上的繃帶滿是血跡,唇舌發白,這可是他們金家唯一的獨苗苗,要是家寶沒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他們老金家的根啊。
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陰毒,秦厚英說得對,他們去找個二流子放把火,就算知道是他家做的,沒有證據怎麼也怪不到他們金家頭上。
要是不做點什麼,以後他們家寶還不被人笑話,他們金家的面子往哪裡擱。
第二天,金老三沒有回村子裡,他先悄悄去了隔壁的瓦罐村,找到他們村一個散漫的二流子王銅錢,王銅錢懶惰無比,成天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窮得叮噹響,家裡還有一兒一女,全靠岳家接濟。
金老三找到他,問他幹不幹一筆大買賣。
王銅錢不喜歡踏實幹活,就喜歡鑽研邪門歪道,一聽說有大買賣,眼睛立刻瞪得跟銅錢一樣,「什麼大買賣。」
「一把火,一百塊,三十斤糧票。」金老三把自己的要求說給王銅錢聽。
王銅錢一聽,驚喜無比,一百元對他來說可是天降橫財,「我幹了。」
「來,咱倆計劃計劃。」
謝明途開著運輸車往村裡趕去,他今天跑去了一趟雲錦公社,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身邊灰色的包裹放在副駕駛座上,隱約漏出一點艷麗的紅。
他的心情格外愉快,車子開得不緊不慢,很有閒情逸緻地聽著鄉下的蟲鳴鳥叫聲,間或是鄉民之間打招呼的聲音。
在路過瓦罐村的一段窄路中,他隱約聽到了兩個人的說話聲,似乎在密謀些什麼。
一般正常人的對話他是不會注意到的,但是謝明途對這樣的對話聲很是敏感,語氣裡帶著狠毒,肯定是在計劃做一些陰毒的事情。
這種事情謝明途從小到大也聽得多了,他垂了垂眼眸,一般他也不會管這些事情,不管外人要做什麼壞事,也都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他寧願當作沒聽見。
謝明途加油門,打算快速路過這個地方的時候,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身旁那一包裹東西,讓他情不自禁點了下剎車。
運輸車停在了路上。
他凝神細聽風中傳來的對話聲。
不聽還好,一聽則發現這兩個人竟然是要密謀「放火」,放火的地方不是別處,是他家蔓蔓養蠶的屋子。
謝明途冷靜地聽完了兩人討論的計劃,開車回到了周家,蘇曉蔓正在給周曉鳳的嫁衣做最後的修改,一抬頭就發現了鬼鬼祟祟的謝狗子。
謝明途剛剛把自己帶回來的包裹悄悄藏好。
蘇曉蔓總覺得這傢伙瞞了自己什麼事,「你……怎麼了?」
「蔓蔓……我回來的時候聽到了一件事。」
謝明途把自己聽到的事情告訴蘇曉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