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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伸手去抓,卻被白鳥初先幫忙取了下來。
「只是櫻花的花瓣而已,忘記告訴你,現在本丸的櫻樹一直都是滿開的哦。」
「這個季節也盛開著?好神奇!我在本丸以外的地方都剛好看不見花呢!」
「神奇嗎?」白鳥初想了想,又笑問:「但在幸福的場所裡,櫻的盛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她的話聲很輕,天晴本打算接話,卻突然覺察到前方有著熱鬧的氣息。
有許多人在竊竊私語,也有些人在屏息移動。
而在她抬頭的同時,那些聲音都停了下來——但那些氣息還在,就像在彼此等待一般,她馬上就注意到了,「他們」就在眼前。
她著急起來:「媽媽,我現在可以把綢帶解下來了嗎?我的帽子太沉了,你幫我取下來可以嗎?」
「唔……我就不幫你解了,還是交給別人吧。」
「什麼?」
「去吧——」
她感覺自己的手被鬆開了,左手心突然空了,剛才白鳥初手心的汗水還有一些殘留在上,風吹過時涼涼的。
因為眼睛都看不見,這空著的手就使她感到不安了,突然間,她想起自己換了裝、畫上了妝容,頭上似乎還帶著不知火與母親挑選了好久的飾物,只是她事前都沒看過,不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耳畔是風的聲音,遠處還有刀劍們的氣息與視線,偶爾還會有柔軟的花瓣擦過她的臉頰,確實……是櫻花的味道。
她聽得見窸窣的腳步聲,有人在一點點靠近她的方向,但她不肯定。
突然被丟在這裡,她都不知所措起來。
「媽媽?你在哪裡?怎麼辦,怎麼大家都不說話,難道我現在的樣子很奇怪……」
「……不是。」
直至,那個熟悉沉穩的嗓音從前方傳來,再用微燙的手製止了她胡亂將綢帶扯下來的動作。
她所有話聲都停下了,在那個物件出現的瞬間,她滿腔都是委屈,眉頭都蹙了起來。
「你到底去哪裡了,一整天都不過來找我,媽媽說你都和大家敘舊去了,你就沒想過要來看看我……」
「噗。」
她似乎聽見對方輕笑了一聲,他甚少在人前對她笑,更別提是笑出聲音來。
與此同時他已經將覆蓋在她眼臉上的綢帶取下來了,霎時,太多的光漏進她的視線範圍內,剛好把他整個魁梧的身影都圍了起來。
在滿天像雪一樣飛揚著的櫻瓣之下,是鬼切隨風飄揚的深色髮絲,頭髮被修剪成整齊的狀態,額頭上總是束縛著的繃帶不知為什麼摘了下來,那上方的疤痕早已淡得看不見了,是鬼切自己執著要繼續綁著繃帶。
明明,他那張臉連著額頭的部分,在她眼中就是好看得無可挑剔。
她有些不適應的看著他突然沒有半點遮掩的臉。
下方是他漸入鬢髮的劍眉,再往下,是半垂著、望向她的柔和視線。
不,今天這視線似乎比平日多了許多寵溺與專注,還既深情也溫柔。
只是被他盯著,她的臉就已紅了起來。
「你笑什麼……」
「你很好看。」
他這樣直白地回應著,明明是最柔軟的語氣,卻帶著給她會心一擊的力度。
這時,她不適應的光芒才終於散去,使她終於得以看清鬼切的模樣——她這才發現,鬼切現在作著陌生的打扮,她知道這是什麼,這種打扮是……
一種在江戶時代逐漸流行起來的男性婚服……
五紋付羽織袴。
所謂的五紋付,意思貌似是在男性羽織的胸前、背部中央、袖子後方的兩邊,總共五個地方上的家紋,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