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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蘭這才看到放在自己桌上的花。
今日算是換了花樣,不再是切斷了根莖的花,而是一株鶴望蘭,放在漂亮的白陶花盆裡鶴望蘭。
“喲,比翼雙飛,這寓意好。”有同事在一旁偷笑。
洛蘭立刻紅了半邊臉。
那花兒真是漂亮,獨獨的一支紅豔豔的衝出來,綠的嘴,紅的冠,正像一隻沖天而上的鶴,那葉子也修的極為講究,像鶴的雙翅一樣展開,底座的白陶,卻像是束縛。洛蘭心裡一嘆,鶴的造型再美,也生生被這白陶給束縛住了。
“天堂鳥啊天堂鳥,果然戀愛中的人都是在天堂裡的呢!”
同事還在嬉鬧著,洛蘭卻看著眼前的這株花沉重起來。
她不就是眼前的這株花嗎?可是鐵了心想飛啊,可是要飛到哪兒去?又能飛到那兒去?再漂亮驚豔的生命只能像眼前的花一樣,被束縛在冰冷華麗的花盆裡。
她不由渾身發顫,之前的悸動都散的精光。
洛蘭笑著默默將面前的鶴望蘭搬出去,這花喜光,要是沒有充足的光照可是會夭折的。那沖天的姿態真是漂亮,漂亮……無望的漂亮……
洛蘭回了辦公室,一上午情緒懨懨,卻還在同事們面前保持著基本的微笑。
母親自小教導她,見人三分笑,這是禮節。她是個講禮的人。
下午的時候,父親的電話就跟了過來,問她最近和顧維琛的交往狀況。
已有小半個月沒見,這與他們其實已經有些不正常了。洛蘭心裡清楚,顧維琛心裡大概還藏著個人,之前聽過別人影影綽綽的說起過他的往事,曾經有個交往的快要結婚的物件,卻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女方無故提出分手……七七八八,要麼是他太過痴情,要麼就是太過浪蕩,他的傳言太多太多,洛蘭只能選擇無視。
她戰戰兢兢地答了父親的問題,無非是顧維琛這幾天太過忙碌,兩人保持著電話聯絡,事實上僅僅一通而已。
那邊父親鬆了口氣,道:“既然這樣,兩個人就早點把婚事辦了吧,都老大不小了。”
洛蘭一個踉蹌,看了看外面那燦爛的無望的鶴望蘭,默默地掛了電話。
☆、53。我教你什麼是自由
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周暮。
他送她這盆花什麼意思?洛蘭不是傻子,他在調笑她,跟眼前這盆花沒有區別,都是木楞楞的,仍人擺佈的姿態。她就是知道那個男人是這麼想的。
洛蘭固執的想著,不由摸出了手機,看到上面的電話,呆了半晌終於鼓起勇氣撥了過去。
“洛小姐。”
對面的男人一下子叫出了她的名,讓洛蘭愣了一下。他似乎等了自己很久呢!難道他真的一直在等自己的電話?
“您……您好,周先生。”
那邊的男人頓了頓,認真聽著洛蘭的話,似乎期待著她再說些什麼。洛蘭拿著手機窘了,她在等著對面男人的回覆。
三秒鐘的沉默,對面男人察覺出了洛蘭的心思。
“洛蘭,出來走走吧,外面風景不錯。”
洛蘭頓時覺得他這話另有所指,又挑不出毛病來。
“周先生……我希望能和您見一面。”
又是短暫的死寂,片刻後那邊傳來男人沉穩的答覆,“好。”
地方是洛蘭決定的,一個湖畔的小公園,咖啡館太過曖昧,飯店孤男寡女更太合適,只有公園這個地方,人來人往,風景也不錯,算是個好地。
出乎意料,周暮遲到了兩分鐘。
洛蘭想了想,拿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把電話撥過去,又擔心自己打擾周暮開車,才坐回石墩上,看著外面的湖光水色。
輕柔的風,碧綠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