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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修為,沒法器符籙等護身之物,憑什麼跟修真者鬥?花拳繡腿嗎?文二雅開始考慮,要不要啟用血脈印記,向家族求救。
不過,看旁邊裴惜惜鎮定自若,便算被束縛住也怡然自得,面無懼色,又將求救心思匿了。
她湊向裴惜惜——她本來就與裴惜惜挨著捆著,這麼一湊近,就更近了,幾乎與裴惜惜臉貼臉,呼吸全打在裴惜惜臉上,弄得裴惜惜臉有些癢。
偏生手被縛住,沒法抓撓。
裴惜惜臉往後仰,道:「離我遠點。」
文二雅退了半毫米,依舊貼著裴惜惜,她壓低聲音問:「你不怕?」
鎖靈陣,修真者,一看就有陰謀,抓他們不是剝皮放血練邪術,就是給邪物加餐。
裴惜惜瞥向她,也壓低聲音道:「怕,就能過試煉?」
文二雅:「……」
她坐直身子,望著裴惜惜滿臉無語,皮這一下很開心?
裴惜惜開口:「有宗門兜底呢,怕什麼。」
文二雅再次靠近,壓低聲音開口:「萬一趕來不及時呢?危險是瞬間發生的事,誰也說不清,意外什麼時候發生。更何況,同門那麼多,宗門照看得過來?」
文二雅意有所指地開口。
裴惜惜道:「你聲音壓得再低,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文二雅:「……」
「跟你說正事呢,別插科打諢。」文二雅要不是被捆著,很想揍裴惜惜一頓。
這個隊友,怎麼感覺不太靠譜的樣子?
裴惜惜懶洋洋的開口;「想東想西,擔心這擔心那,還不如思考待會兒如何脫身。」
文二雅沮喪,「該如何脫身?凡人如何能和修真者抗衡?」
裴惜惜望著這個嘴上說著沮喪,面上也帶著沮喪,心底卻躍躍欲試的姑娘,睨笑道:「你說真的?那就躺平睡覺。也許一覺醒來,我們就獲救了。」
文二雅:「……」
她不知是第幾次被裴惜惜哽住,此時一點都不想搭理她。
裴惜惜用肩膀撞撞文二雅,文二雅身子費力往後仰,「離我遠點。」
一看就知道還在生氣。
裴惜惜也不惱,繼續湊過去,笑道:「你不會真打算,用刀砍了修真者吧?」
文二雅露出個溫婉又文靜的假笑,輕聲道:「怎麼會呢,我又不會自找死路。」
裴惜惜退回之前位置,笑道:「我也猜不會,看你不像個傻的。」
文·想砍人·躍躍欲試·二雅:「……」
你才是個傻的。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有太淵宗兜底,不搏一搏,如何在一眾試煉者中脫穎而出?
文二雅徹底不想與裴惜惜說話了。
一路上,無論裴惜惜與文二雅是明言還是暗語,修真者都沒有反應,到一處山洞,修真者將裴惜惜和文二雅推進去,之後收捆仙繩,轉身離開。
活脫脫一毫無感情的工具人。
裴惜惜和文二雅站在洞口,邊活動身子邊扭頭往洞外瞧,只見一片白霧如海,原是洞口設了一層結界。
文二雅道:「完了,有結界,逃不出去。」
裴惜惜沒有應話,只伸手去摸。
結界好似一堵堅硬的牆,任裴惜惜如何大力去推,也紋絲不動。
文二雅道:「別想了,凡人力量,打不破的。」
裴惜惜手腕一動,從文二雅頭頂取過一支梅花流蘇髮簪,文二雅在裴惜惜動手的瞬間,跟著抬起手,不過她的動作沒有裴惜惜快。
見髮簪已落入裴惜惜手裡,文二雅收回手,探究的視線落到裴惜惜身上,問:「你練過體?」